……
翌日,恭亲王府。
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尸体被丢在台阶上,手里还紧紧攥着恭亲王府的令牌。
听闻此事,元旭气的在府内摔杯子扔碗,碎片哗啦啦掉一地。
一众护卫丫鬟站在旁侧不敢吭声,连大气儿也不敢出。
“王爷,那人是派去刺杀洛二小姐的。”周安是王府的管家,里里外外的事务,也全都是他安排。
元旭双眼直瞪,暴怒毫不掩饰,他如何不知?那人还是他亲自挑选的!
现如今死了不说,尸体还被扔在府门口,真是叫人欺负到头顶上来了!
“奴才觉得奇怪,洛二小姐不会武功,身边也没会武的奴才,怎么会将咱们派去的人杀了?”
如果尸体上有伤倒还好解释,可他是自尽的,说明生前被活擒住,逃不了,才出此下策!
周安奇怪,元旭也奇怪。按照道理来说,府上闹刺客这样大的事情,一座小小的府邸怎么会一点儿风声都没闹出来?
“王爷,奴去查查吧。”
元旭翘着二郎腿,一手摸着下巴寻思,“先不急,再派人去探探虚实。”
到底是洛嘉自己有能耐,还是有旁人帮忙,再探一探就知道了。
周安应声退下。
待他走后,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男子,手中折扇轻轻挥着,脚步轻快。
“我说过,有摄政王护着,伤不了她分毫。”
元旭斜眼一扫,哼了声:“是老虎还是兔子,再试试不就知道了?告诉你家老爷子了?”
刘疆将扇子一收,翩然坐下,眸中冷淡:“我可以做主。”
“是吗?那最好不过了。如果正如你所说,幕后之人是顾今宴,本王定要削了他的皮!”他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王爷放心,一切都会相安无事的。”
刘疆眼中藏着思量,手指轻哒哒的扣着扇边,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
堂堂一个恭亲王,不会控制情绪,不是一件好事情。
……
半个月禁足很快过去,洛嘉终于能重新外出走动,不过这次学聪明了,出府之前先跟父亲报备一声,以免又被罚跪。
北方只有晚上才在瑶光阁歇下,整日神龙见尾不见首,想见他一面也难。
那晚顾今宴还说他喜爱荤食,可到头来没在院里吃过几次饭。
后来洛嘉好不容易见到他,从木箱子里掏出一大把银票,乖乖交到他手上,“想吃什么你自己买,不用客气。”
北方粗略算了一下,共有一百五十两。银票皱皱巴巴的,看样子攒了好久。
他往前一推,拒绝收下:“你自己留着吧。”
“这都是你的,是你的伙食费!摄政王说了你要吃肉才有力气保护我,可你整日都见不着人影,不与我们一同吃饭,我又不知道你每天都吃了什么?”银票确实都是她辛辛苦苦攒的,虽然不多,但已经是她全部身家了。
见北方不说话,洛嘉又道:“你要是嫌少,我还有一些首饰,不如都变卖成银子?”
说着就要起身去拿,北方赶忙制止住她,极不情愿道:“我不敢收你的银票,主子会怪罪。”
瞧着他高高大大一个大男人,没想到会因为收不收钱而担心被顾今宴惩罚?
洛嘉把银票折了折,见左右无人,继续往他手中塞:“无事,要是他问起,就说我自愿给的,我逼迫你收下的,反正跟你无关!”
好歹是护她小命的人,得好好对待。
北方只觉得手里的银票是滚烫烫的火石,犹豫片刻,心存侥幸收下了。
正好,去岳楼大吃一顿,还能去南絮面前炫耀一番。
日子就这么晃晃悠悠过去了,事关恭亲王的案子还没有转机,因着是皇亲国戚,又是摄政王主理,旁人不敢多问。
有时皇上会捎带着问一句,也并未过于催促。
虽说是摄政王主理,可众人见他每日除了游山玩水也没做过正事,连恭亲王那边都对他放松了警惕,只一心栽在洛嘉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后两次派出的刺客连洛府都没能进去,直接被扣杀在外面。
元旭担心她身边有绝世高手,怕再损失人手,所以不敢再试探。
又吩咐人去明月楼调查她的底细,除了是洛贵妃的妹妹以外,再没什么奇特之处。
可那样一个深闺中的女子,如何知晓九尺山一事?
就连先前国公府女尸一案,都被挖出来是她向顾今宴告的密!
真是奇怪!
外面暗涌流动,洛府内也不太安生。
据说秦无双在寺里突发重病,已经到了不能饮食的程度,再加上洛衡近来染了风寒,也有逐渐加重的痕迹。
洛莹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在洛之擎耳边煽风点火,说衡儿想娘亲了,娘亲也念着衡儿,所以才染病上身诸如此类的话。
终究是自己的所爱,洛之擎不忍心,答应在三日后让秦无双回来养病。
前提是,病养好之后还是得去寺里思过,检讨自己的行为。
洛莹欢喜应下,只要娘亲能回来就行,其他的过后再论,好在父亲答应了,也不算枉费衡儿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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