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见到的那个女同学哭来着。但哭过之后还不是笑着继续去？
正如她一个粤省的同学说的：想吃咸鱼，就要耐得住渴！
那样的事，她听过的太多，早就看穿娱乐圈本质上就是那样的一个大鱼吃小鱼的游戏场。
如果不是知道圈子里还有一些人是没有遭受过潜规则伤害也上去了的，冯芸芸早就没勇气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
至于耿植的人品怎么样，以后会不是那样的经纪人。冯芸芸还不敢确定。
她愿意试着相信耿植。
因为她想要红，但是没多少时间让她浪费。耿植是她现在能接触到的最能让她接受的经纪人了。
耿植似乎可以通过一些正当的途径拿到资源。那些资源在许多明星眼里也许不屑一顾，但那对于她这样在圈子外围游荡演员来说，却非常重要。
她还在考虑，宁子欣突然开口问耿植：“那我也可以签吗？”
这话问得很彪！
耿植这才注意看这个女生。仔细看才发现，原来她竟然是故意将妆化丑了。眉毛故意歪了，小小的嘴，嘴唇却很厚，不是很协调。
这小女生的防范意识还挺强的嘛。
他失笑说：“你也是演员？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模特。”女生坐直了，一派面试的认真。“已经拍过好些个网店的广告。”
耿植看她脸显得嫩，不过已经没有婴儿肥，不太肯定她的年龄：“你多大了？”
“快十九了！我可以独立签合约。”
冯芸芸没想到自己还在考虑，宁子欣却已经要马上签合同。不过她也知道宁子欣还没见识过多少圈子的黑暗，但也是被上次吓怕了。
宁子欣其实进入模特圈子才不到半年时间。在那次被吓到之后，现在都只接之前熟悉的摄影师的工作——那些摄影师都是女的。
其实冯芸芸觉得宁子欣最好是离开这个圈子。
但宁子欣却想赚更多的钱，一般的工作根本没办法满足她的要求。
既然宁子欣不想离开，自我保护的最好办法就是找一个能给她撑腰的经纪人。
冯芸芸现在觉得宁子欣未必就是真什么都不懂。至少宁子欣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耿植看宁子欣说完了还眨了眨眼，就像是还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他想了一下，说：“你站起来转一圈！”
宁子欣毫不忸怩按他说的做了，然后坐下急吼吼问：“我可以签吗？”
耿植笑着说：“签！”
一个天生的衣架子，就算没什么前途也可以做一个网店的平面模特。
宁子欣抱住冯芸芸的胳膊：“太好了。芸芸姐，以后我们就是师姐妹了！”
冯芸芸很想说自己还没决定要签呢。不过有宁子欣这个干脆在前，她也不好再犹豫下去，再犹豫耿植可能就不和她签了。
她对耿植说：“植哥，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签约？”
“明天你有空吧？有空的话，我们签好了合同之后顺便去工会备案。”
“有空。”
耿植又看向宁子欣。
“我也有空。我和芸芸姐住在一起，正好可以同时签。”
耿植听这话，觉得这个看着已经长大的小姑娘好像有点迷糊，但看眼睛却很灵动啊。
该不是个戏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