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叙挑眉轻笑,大手反手就捏了捏她的指尖:“我现在不是都养着你么?怎么?你当我在跟你做慈善?”
他微微弯身,看着温吟:“哥哥连让你给我养老送终这种话都说了,你还问我我养你吗?有没有点儿良心?”
温吟笑了起来:“说的也是。”
她也太没安全感了。
这么一刻,她似乎得到了,但是得到过后的心情就是害怕失去。
所以她要问个确切,因为这个世界上属于她的东西本来就不多。
傅叙手掌亲昵的揉了揉温吟的脑袋:“吃饭去。”
走之前,傅叙和警察说了些什么,约莫两三分钟就从里面出来了。
温吟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的勾住。
男人迈步往外走,温吟双手抱住他的胳膊,脆生生的喊:“哥哥,拉我起来。”
说着,温吟就整个人挂在他胳膊上,让傅叙手臂用力,于是,傅叙手臂上挂了个小姑娘。
没走几步,温吟就觉得自己抱着手软,抱不动胳膊了。
累累的呼了一口气,双脚落地。
但是没一会儿,她就跟玩儿似的,又吊了上去。
一上一下的,蹦蹦跳跳的,男人时不时侧眸看她一眼,脸上也带着笑。
“好玩吗?别玩儿了,一会儿手又该伤了。”傅叙制止住温吟:“本来擦伤就没好,就调皮。”
温吟歪头,眼睛亮晶晶的:“好玩儿啊。”
“我还想骑肩膀呢。”温吟说:“但是今天穿的毛绒裙,形象不好。”
傅叙唇角扯了扯:“你已经没有形象。”
“噢?”温吟抬头看他:“我的形象以前是什么?现在又是什么?”
“从温婉娇气小乖乖变成了调皮小嗲精。”
“你不喜欢啊?”
傅叙笑了笑:“由得我不喜欢?”
温吟就是一个没有童年的孩子。
刚刚那一切的举动像是把童年找了回来。
每个孩子都会被爸爸妈妈拉着手凭空吊起来,享受双脚离地的快乐。
温吟就没有,她也没见过别人这样过,但这或许就是本性,就是想要那样做。
……
此时此刻,傅家。
傅母与庄从宁在前厅,傅老爷子也来了。
“爸,今天叫你过来是想要和你商量一个事情,毕竟你是咱们家最大的,也是最能够做决策的。”
“现在傅权桓还在医院里面躺着,生死未卜,没有脱离危,是死是活,我们谁也不知道。”
“按照我们傅家的习俗来说,就是家里面来了不干不净的东西,需要清理出去,清理出去以后,家里面更需要冲冲喜。”
“而庄从宁和傅叙,他们的订婚宴恰巧能够解决这桩事儿,到时候请法师过来,爸,你觉得怎么样?”
傅老爷子眉目沉沉:“这个不干不净的东西指的是什么?”
“最近家里来了哪个外人?”傅母笑了笑:“那那个人就是不干不净的。”
话已经很明确了,矛头直指温吟。
傅家的确信风水一说。
毕竟住的这个宅子,百年老宅,傅家也是百年传承。
一代一代传下来都有习俗。
“温吟?”傅老爷子:“准备怎么处置她?她可是我至交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