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恒很快就被陈威请了进去,而宴烬却没有跟上,而是停在了云初月面前。
“太子要来,你怎么不给我说?”云初月拿眼去看宴烬,用嗔怪般的语气问。
“本王昨晚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你现在是在怪本王没有提前告诉你吗?”宴烬眉头微蹙,眼睛里跳动着奇怪的光芒,而他说出的话里,还有一丝让人无法的察觉的不满。
云初月回头冲宴恒离开的方向翻了个白眼道:“若是早知道太子要来,我一定早早的避开他。”
听出了云初月话里的厌恶,宴烬竟奇迹般的舒展了双眉。
“如今琼州城的危机已解,即便你现在要离开陈府,本王也不会拦你。”宴烬的话,像是在故意给云初月指路一般。
聪明如云初月,自然一下子就听出了宴烬话里的深意,她弯起嘴角,露出了一丝绝美的微笑。“多谢王爷提醒,那我先回天下第一钱庄了。”
宴烬盯着那笑容看了一瞬,便移开视线。“以后不要在人前这样笑。”
“为什么?”云初月嘴角的笑容一僵,脸上现出迷惑之色。
宴烬没有回答云初月的问题,而是越过她,走进了陈府大门。
云初月回头看了眼宴烬离开的背影,一头雾水。这个男人,老是说话说一半,有意思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反正她是不想再看到宴恒那张令人讨厌的脸。
云初月和子芩回到天下第一钱庄,秦掌柜十分惊讶。他原本还以为,云初月会一直住在陈府,暂时不会回来。
不过惊讶归惊讶,他还是立刻跟云初月汇报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先前云初月交给他的那张画着诡异刺青的纸。
原来,当日在裴翎的手臂上看到那个诡异的刺青之后,云初月就按照记忆力的样子,将其画了下来,并让子芩转交给秦掌柜,让他去查这刺青的来历。
而很显然,现在他已经查到了结果。
秦掌柜并没有马上告诉云初月那刺青的来历,而是将她引进了一个房间。
合上房门之后,他才从暗格里拿出一本书,转交到云初月手里。“夜阑国人崇尚狼的勇猛和忠诚,因此将狼视作国兽。不过,能将狼作为刺青的人并不多,除了夜阑皇室,便只剩下巫师一脉。”
“巫师?”云初月实在没有办法把裴翎和电视里那些跳大神的联系在一起。
“没错,小姐你看,这本书上就有记载。”秦掌柜示意云初月翻到某一页,那里就有这种刺青的由来以及介绍。
云初月仔细瞧着那书页上的内容,眉头就深深地皱了起来。
如果这个裴翎当真是夜阑国的巫师一脉,或是皇室中人,那么他只身来擎天国,又在琼州城里下毒,究竟意欲何为?
云初月百思不得其解,到最后只能作罢。
不过想不明白无所谓,等到将裴翎一党全部拿下之后,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她简单的估算了一下时间,某人身上的毒,也快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