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对,定是这样。”叶非晚喃喃道。
翠果也学着叶非晚,躺在石头上,夜色下,树枝轻轻摇摆着,天地都是漆黑一片,只有天上的月亮明亮依旧。
“姑娘,起风了,我把披风给你拿过来。”翠果搓了搓手,又摸了摸叶非晚的手,说着:“山里不比城里,一吹凉风很容易就生病的。”
还想推脱一番的叶非晚听着也觉得有道理,又一阵凉风吹过来,隐约还听得到一两声猫儿的叫声。叶非晚又想起了话本里说的那些个怪力乱神一类的事,不觉得的心里有了一些害怕,只内心盘算着让翠果能快点回来。
翠果翻找了一件披风出来,又提了一块灯过来,瞧着叶非晚正在四处张望,心里就起了捉弄的心思。她用披风遮了遮灯的光亮,蹑手蹑脚的走到叶非晚身后,冷不丁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喊着:“姑娘!”
叶非晚正害怕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惊叫着出声:“啊!”等她回头一看,发现翠果正偷偷捂着嘴笑。
“好啊,你这个丫头居然捉弄我。”叶非晚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瞪着那眼,然后哼的一下转了过去。
翠果连忙哄着,“好姑娘,我一时贪玩。”说着把灯和披风都递了过来。
“真是。”叶非晚嗔怪了两句,忽的打了一个喷嚏。“当真受了凉。”
叶非晚揉了揉鼻子,好似有些发塞。
翠果给叶非晚系好披风,仍旧挨着叶非晚坐着。“姑娘,你打算这里怎么处理。”
“布的话明儿先运一车回去,那个火丁若是不愿意去京城,就让他在我这里且住着。会染色的人精贵,会做染料的更精贵。学堂的事你交给跟着我们的小侍卫办就行,其他的我还没有想好。”叶非晚说着,又觉得一些地方还有些不妥,便接着开口道:“若是扶闲在的话,就可以跟他商量商量,问问他的意见。”
“姑娘已经考虑的很全面了。”翠果看着天上的月亮,它藏在薄薄的云层里,只露出了一小节在外面。“公子跟姑娘你那么有默契,也会觉得姑娘做的很好。”
“但愿我做的没错。”叶非晚叹着气,果真做生意不比过家家啊,要考虑好多的事。
“我睡着了时候火丁没有过来吗?”叶非晚问着。
翠果摇了摇头说道:“我守了没一会就有人来卖布了,我没注意。”
叶非晚沉思着,也没说什么,在院子里呆了一会就觉得有些乏累,喝了两口茶水就歇下了。
吹了一会凉风果真是受了凉,感觉鼻子都塞着了。
叶非晚裹紧被子,这山里的夜真冷。
次日,她还缩在被子里不想起床,就听着翠果拿着快马加鞭送过来的信敲着门。
“姑娘!姑娘!”
“你进来吧,大早上的,叫什么呢。”叶非晚笑着说:“莫不是起个大早捡了银子?”
翠果哼了一声,“这姑娘见了,怕是比我还好高兴呢”说着就把把信递了过去。叶非晚疑惑的接过去,上面的信揉的有些皱她,上面用毛笔写的大大的:晚晚亲启四个大字。
叶非晚认得,那是扶闲的字。
叶非晚颤抖的打开,从里面抖出几根枯黄柳叶,信里寥寥几句,无非是问她这些日子过得如何。
“姑娘,公子信里写的什么?”翠果也挨着叶非晚坐了下来,打量着她手上的信。
“你公子说,再过两日,就回来了。去了一趟鞑靼,多耽搁了一些日子。”叶非晚收了信,长呼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