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听着都是一愣,随即又看着谢元真。谢元真的脸顿时一僵,随即也笑着开口:“叶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叶非晚放下茶杯,皱着眉头咳了两声,这才抬眼瞧着谢元真说到:“我的意思很明显,她既然推了我,害我这几日受了许多的苦,连带着翠果她们都提心吊胆的,就应该承担后果。”
翠果说了很多自己昏迷的时候的事,扶闲发了好大的火,把五皇子都吓得没敢上前搭话,都只是在自己醒过来的时候才劝说着别牵扯到其他人。
相柳是什么人,叶非晚比谢元真更清楚。究竟是有意无意的,她明白,在座的人都明白。自己确实可以放过相柳,但是她觉得没有必要,扶闲为她熬了多少个日夜,翠果为她哭肿了眼睛,怎么到这些人嘴里就是一句轻飘飘的不是有意?
谢元真变了脸色,却依旧摆着好看的笑容说道:“叶姑娘不也没有事吗,柳儿已经被她爹爹关了好几天了,都瘦了好多。柳儿也知道错了,亲自去祠堂跪了一天一夜给你祈福,你且饶过她这一会,如何?”
随即就把相柳在祠堂跪了一夜晕了过去的事讲了出来,听的在座各位小姐都是连连叹息。
叶非晚只是觉得好笑,她犯了错她爹爹惩罚她不应该吗?怎么说出来就变成了她一副可怜的模样,倒显得自己斤斤计较了起来。
谢元真瞧着大家都在议论,又假装抹了抹眼角那并不存在的眼泪,带着哭腔说着:“相夫人就这一个女儿,我听我娘说,相夫人为着她这个女儿生产的时候受了很多苦。如今柳儿晕倒在祠堂,相夫人听着也是当场晕了过去。”
“叶姑娘你就大人大量。”说罢她就抬起了头,瞧着叶非晚。“饶了她这一次。”
叶非晚听明白了,这是打算道德绑架自己啊。这如意算盘打的确实好,我要是同意了,就是她谢元真善解人意,要是不同意,就是自己斤斤计较。
这些跟着的各家小姐添油加醋的出去一传,说什么自己仗着扶闲公子就作威作福什么的,还能在京城圈子里落得一片骂名,扣一个大大的帽子。
嘶。
“你们既然觉得相小姐不是有意的,觉得五皇子和扶闲的决断有失偏颇,觉得生命等同草芥,大可以去上告。”叶非晚不屑于跟这些人讲话,她只觉得这些人瞧着就烦,仿佛个个都是那个庙里的大菩萨转世。
谢元真一拍桌子,面带怒意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在大晋早就嫁过人了还想跟着扶闲,打算踩高枝变凤凰?”
“哦,我都忘了,你好像还和离了吧。”她看着叶非晚,在大陈,大家并不像大晋那样对和离的人有那般的包容心。
底下的人听着叶非晚嫁过人,也换了一副面孔瞧着叶非晚。叶非晚听着自己的往事被提起,虽说和离是自己亲自请的旨意,也难免有些抹不开面。
“你以为以前是王妃,便能在这吆五喝六吗?实话告诉你,我今天就不是求你让你原谅相柳的。”谢元真也懒得去维护那副善良的模样,“你要是…”
谢元真还没说完,叶非晚也站了起来,轻飘飘的开口道:“我并不觉得你说的这些能威胁到我什么,反而觉得有些可怜你,喜欢扶闲却得不到他的一个眼神。这般被爹娘捧在手心,千恩万宠长大的娇娇儿,竟然比不过一个商人的女儿。”
“你…”谢元真显然是恼羞成怒,伸手就给了叶非晚一巴掌,啪的一声。
叶非晚也不客气,反手就打了回去。“我可不是什么温和有礼人,也不是什么饱读诗书的千金万金小姐。”
谢元真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边上的那些小姐也被吓得是一怔。“你,你真是大胆。沛国公家的女儿你也敢…”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怎么?欺负到我头上还不准允我还手吗?”叶非晚动了气,只觉得胸口生疼,不觉又皱着眉咳了起来。
“你今早去见了大晋的人吧。”谢元真靠近了叶非晚,伸手挑起叶非晚的下巴。“孤男寡女,啧啧啧。”
那些人听着也是小声嘲笑着叶非晚,嫁了人和离了还跟着扶闲,扶闲前脚走后脚就去见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