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还是她上次回来之前的模样。上次回来,爹爹去了,她撑着身子给爹爹置办葬礼,去找封卿也被告知在陪曲烟。那时候她多想封卿能陪自己,那个日子太难熬了。
幸好还有扶闲帮着自己…
叶非晚喃喃道,扶闲,扶闲。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坐在窗边,点上了蜡烛。烛火一亮,屋里就又了一些生气。许久无人居住的屋子,也失去了往日的温馨,变得冰凉刺骨了起来。她翻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炭火,只得搓搓手,借此生出两分暖意。
天渐渐黑了,叶非晚收了收衣服,出来的着急,披风也没有带,深冬时节她身上只有一件略显单薄的冬袄。风一吹,就冷的发抖。
她举着蜡烛,在后面的箱子里翻找着,最后在夹缝里让她翻出来一件旧时常穿的青坎斗篷。这件衣服爹爹说是娘亲以前留下来的料子。
“爹爹”叶非晚裹着披风缩在床上,呜咽着艰难入睡。
“啪”细微的声音响起,叶非晚醒了。她转身看着窗外,似乎没有什么东西。
听错了?
“啪”
又是一声,这次叶非晚听清楚了,是小石子敲击窗户的声音。
“叶非晚。”是扶闲的声音“开门。”
叶非晚打开窗,窗外的扶闲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月光,还是香甜的酒气。
“你怎么来了?”
“本公子来看看你。”扶闲扒着窗户,轻松就跳了进来。“怎么?不欢迎吗。”
“…”叶非晚侧开身,关上了窗。
“你这怎么这么冷。”扶闲打了一个哆嗦。
叶非晚抬头“你嫌冷就出去。”
“本公子怕你…”扶闲顿了顿,把手里的酒递了出去“来,陪我喝一杯。”
那酒的味道她认得,以前扶闲带她去过,那里的桃花酿就是这个味道。香香甜甜的,又回味无穷。
“你有什么事?”叶非晚没有接,她坐在了凳子上,看着眼前这个人。
“没事就不能来吗?”扶闲一挑眉,转身从桌上取了一个茶杯,倒上了酒递给叶非晚“来。”
叶非晚看着扶闲,犹豫了一下,接了过去。
“别老是皱眉苦脸的,不好看。”扶闲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公子既然嫌弃,大可不看。”叶非晚开口道。
扶闲闻言却是一笑,眼眸眯了一下“本公子又不嫌弃。”说罢又给自己满上。
叶非晚把杯子里的酒饮尽,又自顾自的倒了几杯,喝着喝着她就觉得有些难受。明明自己放下了,怎么还是这样的心痛。
叶非晚按着太阳穴,努力的睁着眼睛。她看到扶闲在对自己笑,眼睛里也满是笑意。忽得有些模糊了。
“怎么,这就醉了?”扶闲用手在叶非晚的面前晃了晃,趴着的人果真是不在讲话。“真是无趣。”扶闲自顾自得倒酒,最后直接抱着酒坛咕嘟咕嘟的喝了个一干二净,喝罢满意得擦了擦嘴。
果真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