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萧培陵眼瞅着自己插不进话,看了看手里的鹅腿,干脆自己吃了。
原本以为一个女人的世界融不进去也就罢了,现在两个女人的世界竟然更融不进去了,怎么和女人相处起来就这么麻烦呢?烦!还不如找几个兄弟喝酒!
“雁回,你放心,在你出嫁前,我一定猎一只蓝色灵耳兔送你当嫁妆!”
江雁回眨了眨眼睛:“等你成了亲,大概不能像现在这般恣意快活了,到时候还能出去骑马打猎吗?”
“你放心,你姐夫家没有这些世俗礼节,就算成了婚,他也是由着我的!”叶俏说到这里时,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饮了酒,脸上红扑扑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话你也信?”萧培陵在一旁冷笑。
叶俏直接踹他一脚:“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纨绔子弟,不学无术的渣男!”
“我怎么就成渣男了?”萧培陵反驳,“难道所有男人就非要学有所成吗?像你不也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的整日舞刀弄枪?悍妇!”
“你敢说我悍妇?”叶俏气得直接坐起来,拿起酒坛子就要砸他,萧培陵吓得连忙后退两步。
“这里可是江家,砸坏了江家屋顶,你的大小姐形象就全没了!”
叶俏咬了咬牙:“雁回,我先送你下去,我要跟这个白眼狼算账!”
江雁回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两姐弟消失在江家屋顶,不由得叹息——到底是亲姐弟,连脾气都那么像,一点就爆。
一脸休养了数日,叶俏那边婚期将近,再抽不出时间来江家屋顶喝酒,就连江雁回去找她,她也是忙得脚不沾地,跟她说不了几句话。
眼看婚期越来越近,江雁回也越来越伤感。
等叶俏嫁了,她只怕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小姐,你的信。”
这天,江雁回坐在窗台边看风景,巧姝忽然匆匆从外面回来,递给她一封信。
江雁回一脸茫然:“谁给我的?”
谁会给她寄信?
“小姐看看不就知道了!”
等江雁回将信拆开,才看见了信里的落款,不由得呆了呆。
一旁,巧姝也愣了。
“司礼监掌印!”她震惊地看向江雁回。
司礼监掌印竟然会亲笔给小姐写信?
江雁回身体康复的那段时间,很想去掌印府探望沈焕,但她顶着江家小姐的身份,实在是不方便去掌印府,因此悄悄托人带了一些补药给玄尤,托他带给沈焕,尽管她知道沈焕并不缺这些。
如预料一般,补药送完后石沉大海,掌印府里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江雁回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想着人家掌印日理万机毕竟是大人物,却因为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掌印府里的人尤其是玄尤八成是不待见她的。
但她到底是不希望沈焕因为她而有不好的消息,所以一直以来也是盼着掌印府能有所回应。
却没想到,隔了数天,她都几乎放弃希望了,掌印府竟然给她回信了,而且还是沈焕亲笔。
沈焕的字棱角分明,骨力遒劲,同他的人一样好看,信的内容十分简单,只有简短的“无恙,勿念”四字,但单看着这四个字,江雁回整颗心都轻松了下来。
他没事,而且看上去应该恢复得不错。
唇角不自觉勾起,江雁回将信收进自己珍藏私物的匣子里,小心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