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年一嗔目欲裂,怒吼一声,再不管顾自家师妹,发足向树林奔袭而去。
“咦,师兄,师兄!”谭心怡见吕年一不顾自己与那黑影并肩追逐女贼,心里一阵绝望,这可如何是好?愣神的功夫过后,只能是抱着小貂尸身向前走去,可泥地坑坑洼洼,深一脚浅一脚,师兄与那男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前方树林里。
脚下渐沉,就在谭心怡准备蹲下哭鼻子的时候,两人掠至她身边,年轻的男子弯腰与她轻声问道:“这位姑娘,为何独自在此,与你结伴的那位兄台呢?”
男子硬朗自容,神情坚毅,谭心怡见那男子直勾勾看向自己,如此近的距离,即便隔着面纱也羞的满脸通红,低头看向死去的貂儿道:“师兄去追那可恶的女子了,那女贼偷了我与师兄携带的令牌,杀了我的貂儿,若此番再被贼人逃脱,没有貂儿的我们是万万也寻不到她了。”
身旁老者催促男子赶路,男子笑着对那老者说了句无妨,又耐心问道:“之前见两位着有彤云宗服饰,敢问二位与宗师刘榀如何称呼?”
女子也没想到男子会问如此问题,脱口而出道:“家师花清,是刘榀师伯的同期师妹。”
男子轻轻搀扶起女子,笑着说道:“那就不是外人了,姑娘宽心稍候,让颐去去就来。”
说完便与那老者向树林飞奔而去,去势之快,远超前面三人。
林子里,黑衣男子与吕年一陷入了重重包围,强弓环伺,黑衣男子与吕年一背靠着背,竟是被逼得携手退敌。
那男子是做惯了野修的,见敌强我弱,又准备充分,已是开始大声求饶:“各位绿林豪客,江湖好汉,在下与此事无关,只要放在下一条出路,在下愿拿出全身家当作为买命钱。”
林子里掠阵的壮汉肩抗一把巨大弯刀,足有百余斤的样子,嘿嘿笑道:“苟晏,别人不识得你,老子却认得你,真要给你个喘息的功夫,以你的独门步法,我晁大海上哪找你要钱去?”
“晁兄!你我兄弟做一样的营生,都不是什么外人,你今天放我一马,我回头便将前段时日从降头庙截下的一桩机缘赠与你们如何?”
“放你个臭屁,谁都晓得那东域人将降头庙的机缘全部截了胡,你苟晏二月二还在醉江楼逍遥快活,哪去过什么降头庙?”
“晁大海!你今日是不是要与我撕破脸皮,结下不死不休的深仇?要知道我苟某别的本事没有,深夜溜进别人家中抹人脖子的手段,祁南祁东我属这个!”那苟晏拍掉了一根凌厉箭矢,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射死他个狗日的,别让他跑了。”晁大海大吼一声,树上的攒射便更加急促了。
吕年一心下着急,暗箭难防,一旦被人圈在中间簇射,不耗费气机御敌,极易受伤,可一旦驾驭火剑,想要突出重围,就会被那扛刀的家伙挥刀逼回中间。即便有足量灵珠,也决计撑不过半个时辰,到时候不用那个自称晁大海的男人出马,自己也会死在乱箭之中。
晁大海身后那名女子气喘吁吁,粗声道:“师兄,还有一个女的,还在后面没过来。”
“应该是跑不动了,我这贴了两张符才没被他们追上,出道以来,第一次见这么能跑的修士,大宗门里出来的弟子,就是不一样,可惜了那只灵貂,若不是被我急乱中掐死了,保准能卖出十颗珠子的高价。”女子捋顺了气后直起身子笑出了声。
能不笑吗?本就是一起乘船的萍水之交,那傻姑娘就与自己猛掏心窝子,自己假装不知道什么叫买路令,还要耐心与我讲解?我的大小姐哟,你这种菩萨就该从庙里供起来,而不是行走在这险恶的江湖之中,一会你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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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林,只要亮出漂亮脸蛋,我这大师兄一定舍不得杀你的,到时候做了我的嫂嫂,便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