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净在那吹吧!从军训开始就对我动手动脚的,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有一点逼数吗?”欣城说的很大声,仿佛是生怕林楠妙和何颖听不到似的。
“就是,就是。”贺淼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插了一句。
“我真的服了,欣城,你没事不要诋毁我啊。”
“哪里诋毁你了?我说的可是事实好吧,天地可鉴啊。”他似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真的是服了,欣城,回宿舍给我洗干净脖子好好等着,还有贺淼,你从哪冒出来的啊,半章都没看见你人啊!”我不满地哼哼着。
欣城用着挑衅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是在和我说,来啊,谁怕谁啊。贺淼则是摆摆手:“我一直都在啊!”
几人交谈甚欢,聊的还算尽兴,但我倒是注意到了,林楠妙似乎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再发话了,此时她正撑着脑袋,看向窗外。
“楠妙姐姐,在看什么呀?”我侧了侧身子,向她那凑了凑。
她似乎是被突如其来的我吓到了,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为什么要叫我姐姐,怪不习惯的。”
我不知她为何如此反应,更不知她在想什么。
“嗯?可是从刚才开始,我就是这么叫的鸭!个人习惯了啦,不用那么在意。”
“哦,这样子啊,姐姐,嗯……”她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怎么了,不喜欢这个称呼?”
“也不算吧,只是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点轻浮。”
“如果姐姐不喜欢,以后不叫便是了。”
“也不至于。”说罢,她又专心致志地去看她的窗外了。
“姐姐在看什么鸭?”我也撑着头,向她挑起话题。
“在看一树花儿。”她没有将视线投向我,而是继续看着窗外。
“一束花儿?”
“不,是一整树的花儿。”
我也朝她看的地方瞥了几眼,确实,有一整树的花。
“挺好看的,但花有什么好看的?”我似乎有些疑惑。
“‘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公平。”她似乎看得相当专心。
“‘什么不公平。”
“一枝花只会为一树开,但一棵树却能开百枝花。”她解释道,“春去秋来,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但树却不变,他的一生要遇见无数的花儿,这样看来,树更像是多情的人,而花更像是专一的人,所以我想我更喜欢花儿。”
“我可不这么想,一树开百花,但一树也只开一种花,我觉得树才是那个痴情的人,他只守着一种花几生几灭,悲欢离合,到最后兜兜转转还是一样的吧花,你也许不记得我了,但不管几生几世,只要我还扎根在这里,我就仍然记得你。”我饶有兴致地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我觉得我像花儿。”林楠妙笑道,似乎掩藏着些许伤感。
“我觉得我像树。”听她这么说,我也莫名奇妙地对答道。
这段对话总在我心中挥之不去,似乎是在预示着未来,又似乎是在哀叹着什么,我不知道,或许以后知道。
而我当时想的却是:这些个都是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牛马发言,就像脑子抽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