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争吵,大概知道那盒糖是什么怪味糖,各个糖味道不一,有好有坏,刚才贺淼吃的,大概是呕吐味的。
“贺淼,给我一颗。”我向贺淼伸了伸手。
“你疯了,这么难吃还吃。”他似乎还未缓过来。
“欣城不说了么,有好吃的有难吃的,指不定吃到哪种。”我耸了耸肩膀。
“就是就是,明明只是你运气不好吃到一颗难吃的而已,况且,给你颗糖,你都不问是啥就往下咽,还好意思怪我,刚我吃了一颗就没事。”欣城一边挣脱贺淼的手,一边应和。
“欣城,你大爷……”贺淼还在和欣城缠斗。
“给我一颗吧,好吃也罢,难吃也罢,反正结果都差不多,况且,也不是人人都能抽到坏的,正是不知道下一颗是甜是苦,生活才有滋有味嘛!”我饶有兴趣地说。
“贺淼,瞧瞧人家。”欣城笑道。
“我真的是无语了。”我一边恼火,一边从盒子里抽出一颗糖给我。
我尝了尝,一股苦涩噎人的味道顿时在口中爆开,嘴中的口水都被这颗糖给污染了,那味道过于深刻,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连连作呕。
“怎么样怎么样。”他们两个都异口同声地问我,似乎是很期待。
“还好。”我将口中那难以言喻的味道压下,咽了咽苦涩的口水,云淡风轻地描述了两句,耸了耸肩膀。
“还好是什么味儿啊?呐,给你,盒子上有各种糖的味儿,你看看比较像哪个。”欣城夺过了贺淼手中的糖盒,递给了我。
我接过盒子后瞅了瞅,大半天边嚼糖边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大概是油漆味儿的吧。”
“我天,油漆味儿的?”欣城几乎坐直了起来,仿佛十分惊奇。
“油漆味,那是什么样的很难吃么。”贺淼钳着欣城的手。
“很难吃,先前吃过一颗,我直接就喷出来了,都吃到油漆味的了,你怎么还这么云淡风轻啊!是不是认错了。”欣城望着我。
我一边捂着嘴,一边向他们摆了摆手,挣扎了许久之后,终究还是将那颗糖咽了下去,耸了耸肩膀,苦笑着望着他们,摇了摇头。
“我真的是服了,这都什么味儿啊,你是想毒死人吧。”贺淼钳着欣城的手,“那你倒是吐掉啊,吃傻了吗,还咽下去?”
“我不是说了吗,不管好吃不好吃,最后都一样的。”我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按了按太阳穴。
他们两个用一种难以置信和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我朝他们挑了挑眉。
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单纯天真,总把内心表露在外面,有些人则总是掩藏自己的内心,生怕被人发现,矛与盾相对,无法确定究竟是哪一方更加疼痛,就如一件事的对错,你无法靠主观意识来判断,换言之,一件事,在各个角度来看有对有错,或者说一件事,基本没有对错,只是角度不一看法不一罢了。
第一天过得相当煎熬,但也总算是日落西山,月亮高照,在熙熙攘攘的人群的簇拥下,回到了宿舍,军训几天下来和舍友们玩得也算可以,可以说都是一群可爱有趣的人,很快睡前铃就响了。
兀自躺在床上,窗外月光照射进来,耳边是被子的摩擦声和舍友的呼噜声交加,不算很吵,但很让人担心,独自望着阳台的窗外,月光似水一般泄了进来,树影摇曳婆娑,沙沙有声,夜深人静之时,总是人爱胡思乱想的时候。
哎,经历了春花秋雨,我的青春可能终于要开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