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茶是白初夏闲得无聊,见桌上摆有精致的茶具,她随手采用古法泡了一杯,谁知道白父居然喝了下去。
白初夏抵着眉心:“我两个小时后回来。”
这白家,真是一地鸡毛蒜皮的破事不断。
让她想起上辈子的白家,偌大官邸内部勾心斗角不断,嫡庶纷争层出不穷。
白初夏简单洗漱,从衣柜里挑出一条黑色秋装穿上。
进客厅,白啾啾和河图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白啾啾招招小爪子:“妈咪,来吃包子啦,我和河图哥哥去楼下餐厅买的。”
白初夏揉揉闺女的头发:“谢谢啾啾。”
餐桌上,河图还在旁敲侧击,举起一张大饼说:“初夏姐,你看这大饼像不像你刚写好的稿子?”
白初夏:“...不像。”
“初夏姐,还是那句话!你一天不交稿,我一天赖着你!”河图气鼓鼓。
白初夏喝完半杯豆浆,揩拭嘴角:“挺好,缺一个保姆陪着监督啾啾写作业。”
河图捂脸,我好难。
白初夏简单收拾一番,准备去白家看看白父死了没。哪里料到刚下楼出电梯,大老远便看见叶昇凯风骚的身影,叶昇凯手捧一束鲜艳的红玫瑰,正在酒店大厅的休息区东张西望。
显然是奔着白初夏来的。
白初夏脑壳疼,这家伙没完没了是吧?
叶昇凯四处找人,目光眼看就要扫过来——
白初夏转过身,飞速返回电梯稍加躲避,结果速度太快,脑袋砰地撞到硬邦邦的胸膛。
电梯温度降低,周遭寒意阵阵。
浑身警铃大作,白初夏后背靠在电梯板上,待看清那男人的妖孽模样后,白初夏心里只剩下一万匹轰轰烈烈跑过的羊驼。
这容洵是在我身上安装了GPS?
为啥回回都要碰到他!
容洵身后跟着保镖河图,看样子似乎要出门办事。哪里料到会碰到白初夏。
白初夏:“...我刚才在躲人,并非投怀送抱。”
容洵比白初夏要高很多,那犹如神明似睥睨的眼神落下来,白初夏感觉自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这让她想到前世的摄政王,同样是阴晴不定的脾气,教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这种收敛情绪的能力,白初夏前世学的游刃有余。
重生后忙着带娃,没有繁复的家国大事操心,她渐渐地摘下冰冷面具,躺平当一条懒洋洋的咸鱼。
电梯门再度打开,容洵带着清明离去。白初夏慢慢踱步到角落,也低调地离开。
酒店外。
清明询问:“先生,是否需要处理一下这位白小姐?”
容洵合上眼,骨节分明的长指抵在太阳穴:“不用。”
此次行程他尽可能低调,抓到明空便离开蓉城,没必要和一个屡次投怀送抱的女人计较。
今天白初夏故意撞进他怀里,那身躯意外的又娇又软,隐约有一股淡淡的药香萦绕。这药香沁人心脾,如晨间朝露,让混沌的大脑渐渐意识清明。
容洵指尖拂过胸前的衣襟。
指尖染上淡淡的药香。
一个身上有药香的女人...
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