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感情上的事必须由你自己做主,让我等你回来亲自与你商议。是的,我本来便想你回来就跟你说的,只是你和大虾去十日国后,虽然事情繁忙,但闲下来时总是心神不宁的。我也明白,都君不插手我们的事,既是对我们的尊重,也是考虑到大虾和扶仑,他知道,尤其是大虾,对你一番情意。”
“那你呢,嬴夔哥哥,不也是吗?”莫暄翮迎着嬴夔的目光,眼中不知怎么的,竟有些酸涩,惊得她忙偏过头去,闭上眼睛,极力不让自己情绪失控。
嬴夔却继续说了下去:“这次回来,大虾变得与往前不太一样了,我不知道路途上你们发生了些什么事,但大虾却如同换了个人似的。”说到这,他停顿下来,因为他感觉到的是感情上的威胁,一个男人努力变得更为优秀,是一定有精神上的动力的,而这动力,很大程度上会是因为爱着一个女人。
原本,莫暄翮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她从来都想的是能够潇潇洒洒地过一生,痛痛快快地建功业,可以碰上感情之事,便是神仙也难以分个子丑丁卯出来。如果不谈扶仑,仅嬴夔和董嗣钦两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她都已然彷徨无措,本来的理智一下又遁于无形。
但她还是理了理思绪,找了个理由,对嬴夔道:“或许是在十日国时与空照比武论箭,更激起了大虾的斗志吧。羲仲大人也说大虾根骨奇特,大器可期。”说着自己都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可是这究竟是不能让嬴夔完全相信的,他看着她,问她:“暄翮,那你回答我,你肯不肯,和我在一起,长相厮守?”
莫暄翮也正视着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道:“你和大虾、南烛、扶仑,都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我希望永远能够如兄弟手足一样,同甘同苦,相扶相持。你在我心里,你能记得这个,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在痛苦中挣扎的莫暄翮知道,此刻无论怎样回答都是难以自处的,虽然董嗣钦说只要她快乐幸福就好,但她又怎么能伤害到他。同样,她也不能伤害到嬴夔。
与其这样,还不如终身不嫁,于情或许相欠得要少一些。他们终究,还是想回到南越的,虽然也许还要许久以后。女人敏感细腻的一面,她也逃脱不掉。她不忍,让感情留下遗憾。
宁可守缺,也不抱憾。除此,还能如何?
嬴夔盯着他,嘴唇有些颤抖,喃喃道:“你不用为难,暄翮,休息吧。我理解。”说着,转身往门外走。
就在这时,莫暄翮上前,从后面抱住了嬴夔,轻轻说道:“夔哥哥,我期待着,你在乐音上的成就,天下百姓需要你!”
可嬴夔并没有回头,只很郑重地答道:“会的。”待莫暄翮松开手,他便出门而去,只留下月白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莫暄翮的眼前。
而莫暄翮,却关上了门,身子紧贴着木门,一个人,兀自默默地流下泪来。
正当嬴夔拐个弯,准备朝自己的小木屋方向而去,却见身后人影一闪,他立马定住,转身一看,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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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猜错,正是董嗣钦。
他没有任何惊愕的表情,只是低声道:“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