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暄翮的表情,羲仲不经意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不过他开口说的却是:“扶仑没有来。”
董嗣钦不解其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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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动声色。而莫暄翮心念电转,道:“大人长居旸谷,掌天文历法,观日出日中,测朱雀七宿,定春分之时,以训民耕,造福东夷人民,晚辈敬服之至。扶仑此次留在有虞处理些事务,没能前来拜见大人,实为遗憾。”同时她心中一惊,羲仲如此讲,想必定是已知他们的神宿之身。但面上,她却必须镇定如常。听到莫暄翮与羲仲的对话,董嗣钦也已心中了然。他们虽然晚辈,但代表着有虞,自然不能在气场上露怯,更何况,任何场合,对他们来说都不能成为问题。
羲仲接着道:“我知道你们会来到这里,就像你们也知道我刚才话中之意。你们看看面前的石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没有?”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扫过莫暄翮和董嗣钦的脸庞。
莫暄翮再看了眼静止下来的石盘,上面正是一幅星宿图,左青龙而右白虎,行前朱雀而后玄武,凝肌冰露在中央,构成完整的一个圆。她很沉着地道:“日月星辰,阴阳五行,观天象便可知人间万端变化。恕暄翮驽钝,不知大人之意可是指——天道恒大,然四时有更?”其实这句话说的还并不明朗,她重在说给羲仲听,羲仲把她往主题上引,她也须顺着他的意图而含蓄地接下去,既然羲仲将四大神宿的意象摆出来,其实还是为了真正的目的。只是这,董嗣钦未免要听得迷糊一些,但很快却就明白了过来。
知聪慧不过莫暄翮,羲仲点了点头,再把目光转向董嗣钦,问他道:“董少侠,你看我有一株凝肌冰露在星宿图的中央,少侠可有解?”
董嗣钦看起来很放松地盯着石盘,答曰:“这个不难,我理解的涵义,众星自然须得拱月。天下大势,择明主而从之。顺流而行,方为正道。”此话一出,原本还稍稍捏了把汗的莫暄翮不禁瞥向董嗣钦,心道他还真让她刮目相看了回。要知道,这话放在以前,怎么也应当是从扶仑或者南烛口中说出来才是。文绉绉地从董嗣钦口中出来,却当真头一回。自小生长在漓江边,捕鱼打猎为生,少有文化熏养的董嗣钦向来被她认为是草莽气息过重,而少了赵楠烛和扶仑那种知诗书礼仪的持稳,而如今看来,他却是进境了不少。
许是曾仅与他们有一面之缘,羲仲倒是不可能有莫暄翮这样的心中波涛,但明显满是赞赏地看着两人,道:“天下人皆是知道,老朽为日神世族传人,与三位兄弟受尧帝之命任治四方,自尽臣子本份,不敢有怠。今天下式微,争乱不休,我四兄弟年事皆高,所能做之事已然不多。汝二人与赵楠烛、扶仑扶助妫重华,成一方大业,不过……”说到此处,羲仲停顿了下。
“大人有话但说无妨,我们有幸于此聆听大人教诲,想大人定会言无不尽。”莫暄翮眼珠转动了一下,迎上羲仲的目光。
只见羲仲咳了一声,才继续说道:“据老朽所知,尧帝欲传丹朱其位,然却心忧丹朱心性顽劣难改,故而嫁娥皇、女英于妫重华,以作肱骨之臣。丹朱本极聪明之人,尧帝造围棋教以丹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