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是拿刀使剑的,公子一般的人物,可也真是为难了”,董嗣钦忍不住抢过莫暄翮手中绣品,看着两朵娇艳欲滴的红花,还凑紧鼻子嗅了嗅装作闻花香的样子,“你还给我,不然我就让你吃我一根绣花针”,莫暄翮作势要抢回来。
“就不给你”,董嗣钦扮着鬼脸一溜烟地就跑出房间,莫暄翮追至门口停了下来,口中念念,“好你个大虾,有种就别回来!”
旁观的扶仑笑而不语,赵楠烛则刮刮鼻子,说道:“莫女侠,你的性子,本就不是适合闺阁女红,还是收起来,仗剑天下得好!”
“那也只好如此了!”一脸无奈的莫暄翮叹道。
娥皇、女英皆是心思通透之人,之前早闻瞽叟、壬女、妫象三人劣事,如今身为儿媳也处处小心谨慎,生怕出得什么差池,影响家庭和睦。但君善并非人善,与驩兜暗中勾结的瞽叟三人早背地密谋,瞅准时机置妫重华于死地,但表面上装得一派和气,嫉恶如仇的莫暄翮每次见到他们都尽量避开,看不惯那虚伪的笑容和无耻的嘴脸。
“要不是舜帝的父母和弟弟,我早一剑劈死他们了”,莫暄翮向着赵楠烛和扶仑咬牙切切,他们都隐隐感到了杀机的潜伏,那命运注定的两次险厄或将要到来,可具体什么时候来,却又难以预测得到。
不知不觉又到了一个月圆之夜,惯常梦多的莫暄翮这夜里一直缠绵于梦境中,以致于天大亮才醒来,一摸额头,竟大汗涔涔。她定了定神,努力在脑子里拼凑梦境的残缺碎片,久久不能平静。真是母亲给我托梦了?
她兴奋地想立马告诉赵楠烛他们,却发觉一个人都不在,窗台上放着一束还凝着清晨露珠的兔子花,大约猜到了是扶仑放的。“遭了,我起得太迟了”,她立马洗把脸,赶往虞宫大殿议事。待到达时,议事大厅紧闭着门,她只能在门外悄悄偷听,只听得里面声如洪钟的东不识说道:“那皋陶如今也才二十多岁的年纪,虽年纪轻轻,但少年英才,野心可不小。如今在我东夷部族,尧帝顾命大臣羲仲虽是名义上的东夷首领,但他年事已高,唯近年来皋陶统领的凫更部落不可小觑。都君不仅已是尧帝快婿,大略雄才更可俾睨天下群雄,但仁者兼济天下,依我看来,对于皋陶,我们大可与之结盟,而不可与之为敌得好!”
再听得妫重华的声音说道:“不识言之有理,与我意甚合!”
“窃以为还是小心为上,我们还未真正与那皋陶打过交道,听说他治民严苛,还创了什么‘五刑’。前几日我部落出了几个刁民,他们因在凫更地盘上做小买卖时犯了偷盗之罪,便被皋陶下令重重钻笮,穴角人还说什么亏得咱有虞出了个大贤人妫重华,想不到手底下的人却是此般不堪,这不摆明了要跟咱们过不去么!”听那粗犷嘶哑的中年男音,应当是属于续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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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妫重华顿了顿,说道:“此事既已出了,本也是因我族民而起,终归是我做首领的管教无放,才招此祸端。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对于皋陶和凫更部落,我们还须从长计议。如是端诚之辈,我愿与之结盟,共同造福我东夷百姓!”
他们讨论来讨论去,都是为了与皋陶结盟一事。莫暄翮知道,皋陶将来会是尧帝的士师,自然会走到一块儿去的,这个自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