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依塔娜嘴里咀嚼着这个词,思绪渐渐回到前段时间。
她在邓布利多那里见过的,且不是学校里的人的,在她印象中只有一个。
对了,她当时就觉得对方长得像自己,还打算在之后询问奶奶呢,可惜后来太忙给忘记了。
黑发,蓝眼,原来真是亲戚来着吗?
邓布利多肯定知道,但一直没和她说。老邓头就是这样,依塔娜对此毫不意外。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舅舅还从老邓那里知道了她要学倪雅拉文,也不知道是奶奶还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告诉给邓布利多的。
老年人们有一套自己的人际关系,这种事她也不指望能永远瞒下去,知道就知道吧。
她现在已经有了学习倪雅拉文的书,至于是否还要跟着这个舅舅学,那当然是肯定的,免费的资源不白嫖一下还有天理吗?
不过依塔娜现在还不打算太过信任这个人,他不希望依塔娜把这件事告诉奶奶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而且奶奶也从未透露过她还有这么一个舅舅,这本事就很奇怪。
“话说我大意了,先前应该检查一下信封本身有没有问题的,如果有人在上面下咒我不就没了么。”
依塔娜在心里给自己提了个醒,打算以后每封信都检查以后再拆开。
自从有关身世的事情逐渐浮出水面后,她的生活就没那么平常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今后有必要提高警惕。
依塔娜将信重新装好放到一旁,从衣领里抽出那把新获得的万能钥匙用变形咒将串着钥匙的绳子延长,打开了刚刚的抽屉。
她拿出先前塞进去的几本书,凝神阅读起来。
对照着书本上的字母表,她磕磕绊绊的发出一个个奇怪的音节,断断续续的声音回响在房间里,周边的空气似乎都产生了某种难以言说的变化。
灯光渐渐晦暗,寝室的窗外,一些黑影悄无声息的靠近了过来。
它们静静悬浮在窗外浑浊的黑湖中,看着房间里的那个小小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依塔娜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发酸,于是停下了诵读,胳膊向上伸展,后靠住椅子伸了个懒腰,倒悬的视线刚好能看到寝室的窗户。
窗外的水黑沉依旧,时不时有游鱼的影子从外经过。
房间里的光线也慢慢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空气中也不再涌动那种令人本能不安的不知名感觉。
“睡觉!”她一下站起,收起这几本书,吹灭了书桌上的烛台。
第二天,天空依旧灰蒙,纷纷扬扬的雪花还在不断飘落,天地间一片白茫。
依塔娜难得没有去图书馆,也没有回寝室,而是一个人找了个无人的塔楼看雪。
因为她已经学会保暖咒,没有躲避风雪的站在阳台上,任由雪花落到身上。
她没带围巾,黑色的校服袍里是一件为了契合季节氛围而穿的毛线衣,下身则是一件长裤。
说起来即使到了有魔法的地方,她也不太习惯在天冷的时候光腿,总感觉会有老毛病复发。
她的目光落到远处,正传来阵阵欢呼自那边传来,铛铛铛的钟声连绵不绝。
那里正在进行魁地奇比赛,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汤姆和伊诺曼他们都去看比赛了,当然还有其他学院的学生,以及校长和教授们。
现在的城堡显得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