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自信的说了一句:“你且放心,尊自有主意。”
玺润无话,帝王权衡之术他懂得一二,既然自己在他心中还有地位,得了啻家的权势助力,想必今后做起事来也不至于畏首畏尾。
想到此处,玺润的好心情瞬间涌上心头,不过与丛帝闲话了片刻,随即也退避了出去。
回府的一路,在清二白口中得知了曲伯为的行踪,原本此时正中他的下怀,可想想啻家与曲家目前的情意,可得好好利用一番。
只要两家感情失和,那么他与啻家的婚事便更有胜算一些了。
想到此处,便赶紧吩咐了清二白调转方向,朝着曲无遗府邸方向追赶而去。
索性不到半盏茶功夫,便很快追上了曲无遗的轿撵。
作为一个资深又衷心的狗子,清二白可是很受玺润看中的。
那霸道又横行的模样,直将曲无遗的车马堵在了大路中央。
曲家护卫仆子谁人会不认识清二白呢!故而都不敢反抗与阻拦。
曲无遗早已看不惯这条狗的作风,连带玺润他都厌恶至极,怎奈人家位高权重又有手段,这才不得不向他低头。
只见他在仆子的搀扶下从轿撵中踱步而下,眼神虽犀利,却也不敢有所作为。
但因他不论有多威严,总会被他的满头白发白眉白胡子,衬托的沧桑给掩埋。
他凌厉的扫了清二白一眼,随即才转身向玺润行礼。
车马内的玺润,根本没给他几分好脸,半天没有应答,只吩咐了仆子传话,让曲无遗上了车马来回话。
直到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坐近了玺润身旁,才使其氛围缓和了不少。
面对玺润的强势,他倒也还算温顺。
:“不知国相大人有何吩咐?若有要紧事,您遣仆子来传话便是,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玺润脸上挂着一抹淡笑,神色还算和稳。
:“仆子也有传话传的不真的时候,故而亲自跑一趟,免得你会错了意。”
曲无遗附和的假笑,但却并没有开口回话。
良久!玺润抚了抚手中的玉石髓子。
随后取了递给曲无遗说道:“这只当是,本相送曲家与啻家的贺礼吧!毕竟沅家也是上了心的,到这会儿了,还将曲少公留在少府府做客,只是不知为何?”
曲无遗不大明白玺润的深意,只是这玉髓子本不是什么值钱之物,但却是玺润随身之物,便不好不受。
故此!附和的淡笑道:“多谢国相心意,只是犬子年轻,劣性未改,时常任性些,此次不过是受不了府中诸多规矩,这才逃去了沅家躲着。”
:“既有亲事在身,就该好好呆在府中,与沅家多亲近几分,祸事便会早来几日,你可懂?”
曲无遗虽不大明白其深意,但玺润想要动摇沅家之心,他是最清楚的,故而再三保证能将曲伯为“劝”回曲府,这才让玺润满意的点了点头。
瞧着玺润目前的心绪良好,便赶紧找由头想走。
玺润暗自一笑,赶紧说道:“既然本相亲自来了,便顺势将你清点的人马带走吧!也可为你省事一些。”
曲无遗无法,只好恭恭敬敬的将玺润请进了府中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