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竟不想听了一耳闲话,原是卞家家主与三五好友酗酒猝死,卞后恭则因调戏舞姬坊不成,反被打死了,其余家族之人也都莫名失踪或死亡。
玺润亲自带着人前去查探,也不过是走走过场,随后不了了之。
只是卞家家产不翼而飞,府中值钱之物也一应没有,剩余丫鬟仆子逃的逃死的死,谁也不知卞家财物的去处。
玺润轻笑片刻,瞧了瞧这偌大的宅院,冷扫了清二白一眼,什么也没说,好似又说了很多,随即带着一众护卫扬长而去。
清二白心领神会,在玺润离开的半个时辰后,偷偷放了一把火,将卞家府邸烧了个精光。
他却不理解,自家主子从来不是这么冲动的人,故而暗自嘀咕着:“主子您到底是因为卞后恭该罚呢?还是为了那位羽筝姑娘呢?”
耳目聪灵的玺润只白了清二白一眼,神色里还有几分警告之意,唬的他不敢再多话。
只是心中已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反而生出一抹醋意来。
:“看来还真是为了羽筝姑娘!”
玺润毫不理会清二白的阴阳怪气,直径赶往政殿,以便向丛帝回禀事宜。
此间,羽筝不由得暗叹!
:“不过是卞后恭之过,何必连累其全族人呢!”
:“怎么?难不成你晓得是谁所为?”弗如好奇的询问道。
羽筝只摇了摇头,没有证据的事情,她焉能胡说。
半月里,经过弗如羽筝二人的善心善举,都城百姓也已然平安度过了这难熬的寒雪残冬。
雨雪在这一日也总算停止,天空高高挂起的大太阳,让这个冬日里又多了一丝暖意。
只是人们常说,化雪比下雪还要更寒冷一些,所言不假,连同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羽筝也披上了披风。
直到几日后,雪堆化尽,天气升温,所有街道慢慢热闹起来,百姓们又陆陆续续开始忙碌,使其都城再次恢复了往日繁荣昌盛的场景。
犹如政殿也是一样,君后忙碌而有序的操办宴席一事,丛帝则马不停蹄,带着一众官宦早早的在城门外等待将士们的凯旋。
要说打仗,他玺润也可以,只不过他更在乎地位权利不被旁落而已。
所以对待凯旋的功臣们并不上心,并且嗤之以鼻,不屑于这点儿小小政绩。
片刻!便能远远的望见百米处的军队浩浩荡荡驶来。
为首的是一位女将军,名唤珠玑,她身材高挑壮硕,束着高高的发髻,带着银色镶玉的发冠,身穿盔甲手拿寒月戟,顶着一张小家碧玉的姿容,提着让人畏惧的冷兵器,着实违和的紧。
一旁的冷面公子便是沅家长子沅止,如传说中的他一模一样,神色严肃庄重,不苟言笑又有不怒自威的气势,双眸深邃的让人不敢靠近。
沅止职位没有珠玑来的高,但在战场上却干着超出自己职位的活。
珠玑心性单纯憨直,但凡不用动脑的事,便提起家伙就开干,对于不服的人打到服为止,她才不懂什么以理服人的大道理,干就对了。
如今丛帝已然亲自迎接,弗如便扑了个空,偷偷摸摸的来,也只能偷偷的离开,可不敢跟皇帝抢人。
瞧着弗如失望的模样,便知其中缘故,笑说道:“方才听闻君亲自前往迎接珠玑,看样子你是扑了个空。”
弗如唉声叹气!独坐饭桌旁埋怨又委屈的诉苦一番。
:“六年前你因故离我而去,珠玑也在那时领了平叛房国的旨意,眼瞧着你们一个二个离开我的身边儿,心痛万分。如今好不容易又相聚了,偏偏还不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