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如只惊愕的望着她,羽筝从小不会说谎,也不屑于这种骗人的把戏,只要她说了出口的事,必然只真不假。
:“难怪你对沅家作恶之事深信不疑,原来是为此。”
羽筝缓过神后,被气愤激的颤抖的双手紧紧握住,是以此来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看似镇定淡然的说道:“阿如,可否为我准备一套夜行衣?”
:“好。”
弗如不问原由,瞧着她的神态,恐怕心中还怒气,故轻轻握着羽筝紧紧握成拳头的双手。
那种理解与支持的温暖,一下子让她冷静许多,心绪也平复如常。
雨雪未停,红梅正艳,温酒一壶,还有美人作陪,国相府内一曲曲子悠远动听,这玺润倒弹得一首好古筝。
只是眼前这在雪中起舞的美人却差强人意,姿容虽魅,舞姿略显粗糙。
本来还是甚好的心情,却因心腹清二白附耳说了些什么?便立刻让他有些面色凝重。
玺润挥了挥手,屏退一旁起舞的美人,连同仆子都不许近身来伺候。
原本常常挂着笑意的他,突然严肃起来,从一副倜傥不羁转而成了冷情凶煞的阎王,如若不是顶着一张绝美俊颜,恐怕得将人唬的不敢直视。
:“可看清楚了?身份又可知?”
:“瞧的清楚,弗如亲自带着那红衣女子见了巫师,三人大约说了半个时辰的话才散去,只因巫师身旁没有您的细作,故而只打探出此女的姓氏,名唤羽筝。”
:“羽筝~?”玺润深思片刻,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心情也跟着明朗了许多。
心腹清二白不明就理,甚至也懒得去猜他这主子的心思,每天变脸比翻书还快,有那猜的时间还不如多吃几碗饭。
:“方才你说巫师府邸没有咱们的细作,你便找时机安排几个进去,莫要打草惊蛇。”
心腹清二白应是一声!转身便办差而去。
也不知是玺润力气过大,还是古筝用的年岁久了,刚刚一挑琴弦便断了两节。
他却非但没有生气影响心情,反而一声浅笑,露出一抹玩味。
:“越来越有意思了。”
自言自语说罢!仆子便带来了宫里的仆子前来传旨。
丛帝寻妻心切,几日过去不见玺润的消息,心中着急,这才使唤了仆子来请玺润亲自前去宫里回话。
临走时吩咐仆子带上了一个锦盒,随即起身去了政殿。
起初丛帝还有些怀疑玺润是否诓骗自己,没想到一来便奉上一锦盒,里面装着的竟是一副牛骨鞭,那正是他心爱的女子所用之物。
丛帝也是睹物思人,顷刻之间便红了眼眶。
:“追至坤柘,去了一处庄户家,只是人去楼空,并没有找寻到她的身影,恐怕是发现臣等再寻她的下落,故匆匆逃跑了,以至于只找到了这副牛骨鞭。”
听了玺润这几句话,便觉得更伤怀起来。
:“她——终究是还没有原谅尊。”
玺润不语,只老老实实等待丛帝的吩咐,此时若劝解,恐更让丛帝难过,故而杵在一旁等他自行消化。
丛帝伤怀片刻,再次将那牛骨鞭存放好,唉声一叹!
良久才说道:“继续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尊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她寻回身边来。”
玺润得令,便匆匆退避,到底是年轻人,哪里受得了看一个大叔在自己面前嘤嘤痴情。
这边儿玺润刚走,丛帝便唤来了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