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头醒了,刚猛一起身,腰间如悬在半空一半,顿时不敢用半点力。
“莫动”黄大夫慌忙摁住他道:“静养十日,方可起身!你腰椎倒数第四节,定要小心,最后以后戴着护腰,莫用蛮力!”
此言一出,张衙役和王头吓了一跳。
“那人指力极巧,将你的那节骨头硬生生错位,偏偏只移了一分。若多出一分,你定然瘫痪。可他偏偏只移了你一分,不细细捏,定是查不到。我虽给你复了位,但是俨然脊骨已伤,筋髓已损,逢阴天下雨,也是酸痛涨麻难忍。王头,切记,以后莫用蛮力,莫用蛮力!”
那王头顿时脑袋如被一棒,坐了一会,才慢慢躺下道:“多谢!”满脸铁青色,不知心中想些什么。
张衙役喊来几个学徒,将王头抬上马车,又道了声谢,才驾车离去。
黄大夫看着二人离去轻轻叹了口气。大多数人好了伤疤忘记痛,这王头又好喝酒斗狠,将来只怕要落得残疾。又猛然想起两个孩童,皱皱眉吩咐道:“你们几个现在去把少爷和七斤找回来!”
“是!”
两个孩童,出了门左拐,挤在人群里,右转进了巷子,一直跑到巷底,两人一前一后,跑的撒了欢子。
“有人追来吗?”
那个又干又瘦孩童七斤扶着墙回首一望,确认无人跟上来,眼神怯生生摇摇头。
穿着锦绸缎面齐膝袍的少爷,忍不住得意笑道:“姨娘那小脚怎么追的上来,就怕刘伟追上来,他可听话。走!”
说完二人,一前一后足足走了一袋烟的工夫,到了一个茶馆。
茶馆很破,只有几片席子当作瓦固定在破旧的屋顶,遮不了雨水,但能遮日。屋内几根立柱,裂开了三指宽的缝隙。摆着三四张桌子,每个桌子上一个大铜壶,旁边叠着几个豁口大瓷碗,四五个闲人坐着。
二人占了一张桌子坐下,扔了两钱银子,有人端上茶碗和瓜子点心。
二人位置极好,正前方是一张案台,台上一块惊醒木,台后站了一个中年男人,白净脸庞,清瘦身材,一身灰白的布袍上还有三个四深色的补丁,正在那说书——《小诸葛洛水河降五怪》
“洛河双凶本是凶残,在洛水河上一霸。二人武功极为了得!…….……………”说书先生说的这段书,是南平三怪在洛水河上游玩,遇见洛水双凶,一来一往,互不服气,赌约生死,以三日内,谁能夺得路经洛水的朝廷税银分胜负。后小诸葛乔天羽也路经此地,化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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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恩仇,成了结拜兄弟的故事。
这故事两个孩童早就听的滚瓜烂熟于心,却百听不厌,正听着中年男人,讲着洛水双凶大哥易天水嘲弄道:“南平三怪道貌岸然,白字书生方秦,一字不识,满口的之乎则也,难道学问肚子里长出来的不成!我敬读书人,可你也配?”
“洛水双凶,你二人水性如此之好,不如我让人以笔墨记之,传于后世。顺便再写个黄河双煞,三江老祖,都拜你为师,让洛水双凶威名流芳百世!”
“放屁,我二人的水上功夫,岂是随便什么人能学的?”
“既然二位的功夫,不是旁人可学。那我的之乎者,你二位又如何知道定要从书上才学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