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露寒光,冷眉挑动,此计绝非父王能够使出,也只有太子能够如此,欲要用红莲来胁迫自己出力,存韩、救韩……,何其荒谬也。
“不敢。”
韩千乘头颅深深低下。
“你走吧!”
如此之国,如此之家,难道真的是自己一直在拼尽全力所守护的存在?上次为了令秦兵退去,自己孤身入秦。而今为了西宫之权臣,又是想要让这个远在异乡他国之人出力。
诸般种种,升腾不绝,韩非心痛万分,眼眸深处满是无尽的决然与不甘,既然知晓血衣候白亦非的危害,为何还要用之,既然知晓自己的弱小,何以不强大之。
血气上涌,眼前的明亮天空不觉变得昏暗起来,单手无力的摆动,不想要再看到韩千乘。
“九公子!”
“难道您就不为红莲公主着想?”
韩千乘亦是不敢,猛然抬起头,豁然而语。
“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神情越发之冷漠,韩非不再理会韩千乘之请求,欲要使秦国入新郑,解决韩国的麻烦,这是韩国的耻辱,不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韩国。
真若如此,韩国就此灭了吧!也好不负先祖的荣光!
单手轻轻抚摸着越发之痛的胸口,那是自己竭尽全力为之努力的韩国啊,那是自己抛弃天下之心而倾注的韩国啊。
可惜,他们太让自己失望了,值此之际,不思清除权臣,匡扶朝政,还要施展这些无用的术治权谋。纵然白亦非除去后,怕是父王与太子之间又要陷入争斗了。
“你走吧!”
念及此,韩非单手抚弄着越发之痛的胸口,哀莫大于心死,太子等人正令自己对韩国越来越失望了,步伐趔趄,口中轻语,缓缓的向着前面的厅堂行进,拾阶而上。
噗!
然,还未继续前进数个台阶,陡然,喉咙猩红涌动,血洒衣襟,沉闷之音而起,神色煞白无比,整个人直挺挺的从石阶上跌落,瘫倒在地,久久未起。
“九公子?”
一侧远处那仍在苦苦相求的韩千乘感此,顿时大惊,连忙起身,一个跳跃,便奔至韩非跟前,将其半扶而起,感受其气息,心中略安。
但念及此次任务,再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手中的密函文书之上,随即又落在九公子那昏睡的病态容颜上,将文书塞入其怀中,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