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身白衣,不复盔甲重装,腰腹玉带,丝绦垂悬美玉,束冠而起,宛若一位真正的儒家之人,脚踏朝云靴,喜意流转,数息之后,一股柔和的劲力将其托起。
“哈哈哈,无需如此。”
“治理南阳之地,你有大功,如今你即将身为秦国臣子,而且还在此待了些时日,想来许多东西都已经思忖明白。”
“那么,你如何看待这《韩非子》?”
挥手间,搀扶其叶腾,此人的存在,对于将来攻略三晋之地,还是南楚之国,都有大用,而且其简历自己也都一清二楚,在韩国之内,履历之上能够比得上叶腾的,罕见。
叶腾既然当初答应了白芊红,而且还应约来到了咸阳,那就说明其心之诚,周清对其很是欣赏,指了指一旁的条案,那里正陈放着数本《韩非子》。
观此,兴趣而出,轻问之。
“武真君,请!”
轻喝一声,庭院不远处便是走来一位侍者,低语吩咐一声,便是一礼相迎武真君上座,己身入座一侧条案,顺着武真君目光所至,心中微动。
“《韩非子》之书,近月来在咸阳颇为盛行,虽价格昂贵,但秦廷重臣乃至于商贾都有购买,叶腾倒也买了一套,而且加上这一遍,算是已经读了三遍。”
“不论韩非之人,仅仅这卷《韩非子》,韩非必将留名史册,明耀千古。叶腾曾闻,《韩非子》之书乃是当初武真君献给秦王的。”
“想来武真君对《韩非子》揣摩更为透彻,叶腾所得不过一隅也。”
对着叶腾点点头,入座上首,亦是随意翻阅起叶腾已经阅览过的《韩非子》,一边随意而看,一边听着叶腾拱手谦逊之语。
《韩非子》是一卷什么样的书,自己自然知晓,但自己想要知道叶腾对其的评价,身为整治南阳地超过十年的大臣,应该有很深的感悟。
“然则,以治国之道论,《韩非子》有持法不坚之疑,有偏重权谋之向。此点,与《商君书》大为不同也!”
“《商君书》唯法是从,反对法外行权,权外弄术。此所以孝公商君两强无猜而精诚如一也,此所以大秦百余年国中无大乱也!”
“《韩非子》以权限法,以术为途,法典政令可能沦为权力之工具。如此,名为法术势相互制约,实则法治威力大大减弱。果真如此,法治堪忧也。”
既然选择进入秦国,于当今秦王的喜好自是有所耳闻,还在南阳地的时候,《商君书》就已经翻阅不下十遍,叶腾很是欣赏。
如今又读《韩非子》,对比《商君书》,则是有更深的感悟,整体而论,韩非的法家之论更为系列和具体,但相较之商君的法却多了一丝权谋纵横之感。
一语落,此为自己数日来所得,不知武真君如何评判。
“哈哈哈,叶腾,你能够看出这些,看来近些时日,你对于法家之学也精研不少,想来你也能够看出其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