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魏庄,敢问老先生尊姓?”
“不敢称先生,不过是些活命的手段,上不得台面。我姓秦,是这和春戏班的班主,小哥若不不介意,叫我秦老哥就行。”
“秦老哥,我们这也正要去京城,可愿带上我们一带?”
秦班主实已看出魏庄的不凡之处,毕竟光看那拉马车的几只马的灵性,便可推知这小哥必定不是一个简单人。
且不论秦班主对魏庄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就看他隐藏的身份他们这凡俗人的戏班也不敢不接。只是他稍有些难色,下意识地瞅了瞅最后那辆马车。
“也不是不行,只是可能得先去问过姑娘的意见,毕竟姑娘是我们戏班的角儿,大多事该要她点头的。”
魏庄微笑点头,秦班主也自是走在车架边小声地说着。
只见那车厢的帘子稍稍一卷,露出些踪迹来,又很快地落了下来。
很是淡漠但灵动的一双眼眸。
只是稍有片刻,班主眼神有点低落了,望了望魏庄那处。
魏庄他自是发觉了事情看来是遇了阻碍了,只得施些盘外招了。
只见他嘴巴微张,便是以纯正的京戏韵调与众人来了几句空城计的唱段。
“我正在城楼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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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我也曾差人去打听,打听得司马领兵就往西行……”
吐字行腔大气,声韵和谐典雅;曲调高音透亮、低音稳健;节奏错落有致、跌宕起伏,颇有声韵之味。
众人皆侧目以观,仿佛已见十余万甲兵围困孤城,却有一卧龙闲谈而奏,且视无数旌旗做了谈笑之物。
此刻,便是那车架内的角儿也是再掀起了帘子,青眼相看。
这公子哥似乎并不像她以为的那般轻浮,不安好心,居然是颇具功底的行家?这可不是一般的票友能够唱得出来的味道,非下过十几年的功夫不可。
魏庄双手轻敲节拍,却又暗暗关去了录制的名家唱段,罢了休。
真唱起来,怕是要得命去,以他那神鬼听了都得求饶的嗓子,估计得倒下一大片来。
幸而有些其他手段,可以略微在众人面前装上一装。
当然如此演技,竟也骗过了以戏为生的班子,倒是颇见功底了。
曲调散去,众人都是意犹未尽地从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中挣脱了出来,颇觉遗憾。
若是前几时他们对魏庄不过是对江湖客的义气,此刻就有些佩服了。这唱功,怕是在这个戏团里都找不出几位可以和他一较高下的。
“啪啪啪!”
众人自然不吝惜掌声,给予了最大的赞美与欣赏。
秦班主忽听了车厢内传来几句话来,也是灿然一笑,赶紧走过来与魏庄说道:
“小哥你刚才那一唱可真是惊觉天人啊!姑娘对你可很是感兴趣,想邀请你一同而行,有时间共谈心得呢。”
此刻不再是魏庄请求加入,已是戏班的邀请了。
甚至或是害怕秦班主词不达意,那辆马车还亲自走了过来,里面传来点点清幽的女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