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长风大叫一声,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模糊一片,只觉得神智已然不清。
那姑娘手忙脚乱,慌忙打开药包,抓起药粉就往伤口上敷,无奈隔着衣物,药粉敷之不上,鲜血仍是不断流出。
她吓的魂不附体,颤声道:“你...你把衣服撕开...撕开一点,我..我敷不了药。”
俞长风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伸出右手要去撕裂衣物,无奈重伤之下,焉有气力?撕了半天,也没撕破,手掌缓缓垂下。
那姑娘见他已在生死边缘,心下实是好生纠结,不由得怔怔发愣,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犹豫了半天,这才伸出手去,将他胸口衣服撕破,露出伤口,拿药粉轻轻敷上,又从他身上撕下一块布来,把伤口缠住,外衣重新合上。
做完这些,她后退几步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满脸是泪,心中五味杂陈实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往那边看了一眼,就见他气若游丝,胸口缓缓起伏,也不知能不能活的过来,深深低下头去,想起这两日发生的一切,不由得又羞又气,又是伤心,眼泪止不住滚滚而下。
俞长风也不知自己昏迷多久,脑子里一片空白,觉得浑身无有一丝气力,终于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艰难睁开双眼,只见自己倚在山洞侧壁,面向洞口,那姑娘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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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两丈以外,背对自己,白裙上多了斑斑血点,一头乌发垂于后肩,微风一动,但见缕缕青丝随风飘起,他怔怔出神,不由得看的痴了。
过了良久,才轻轻嗯的一声。
那姑娘也不回头,冷冷说道:“你醒了?还死的了吗?”
俞长风微笑道:“听你的,你若让我死我便死,让我活我就活。”这两句话说的甚是轻佻,他向来口无遮拦,喜欢随性乱语,虽是重伤之下刚刚缓醒,老毛病便已再犯。
那姑娘忽然回头,满脸寒霜,冷声道:“再敢这般与我说话,非杀了你不可!”
俞长风心中一寒,道:“是...不敢了。”
那姑娘转过身去,再不和他说话。
俞长风失血过多,只觉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口干舌燥想要喝水,可这荒郊野地哪来的水?目光一扫,看到童戾奇留下的那只大酒坛,里面还剩大半坛酒,心中欢喜,想要起身,只是微微一动,浑身上下剧痛无比,不由得呻吟出声。
那姑娘听他出声,也不管他。
俞长风倚在石壁之上,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口渴实在难以忍受,犹豫半晌,轻声道:“我……我想喝水。”
那姑娘冷冷道:“没有!”
俞长风指着那只大酒坛,喘息道:“那……那酒也可以。”
那姑娘回头看他一眼,又看了一下那只酒坛,冷声道:“你自己不会去喝吗?”
俞长风胸口不断起伏,说话似乎也无有力气:“我……我实在动不了,你……你给我倒一碗好不好?”
那姑娘眼中满是厌恶之色,皱眉道:“碰它一下,脏了我的手,我不去!”
俞长风轻轻喘着气,叹息道:“我……我这次真的要死了,我死之前,有……有一个愿望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