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妈的屁!”张春海一拳打在刘自利的脸上,刘自利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仰去,重重地跌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之后干脆昏了过去。周兰涛的衬衫被撤掉了两颗扣子,张春海脱下白大褂罩在她身上,遮盖住雪白的皮肤。
“这老小子就他妈知道放屁,他妈的。”王红生骂道,他叉着腰,很是仗义的样子,“小哥,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么说吧,你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唐元清点点头,转过身子,看见滕氏父女默默坐在一边,从头到尾他们几乎一直保持着沉默,现在竟然开始慌张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唐元清的脸,眼神里充满警惕和厌恶。“你说吧。”滕正突然开口,似乎是强装镇定,这时候他必须表现出配合的样子,他不想因为这种事引人怀疑,说不定······唐元清是错的呢?
紧张,不安。唐元清看见豆大的汗珠从滕正地脑门冒出来,就像割不尽的韭菜苗,那家伙拿着白手帕擦了一次又一次,可是脑门一直还是油亮亮的。滕秋水默不作声,眼睛从长发的缝隙里透出来,就像是充满怨气的幽灵,惨白的脸色,整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这两天的审理非常清楚的将线索回归到二、三楼的嫌疑上,即使别人没有强烈的印象,但是她自己心里清楚,承受着恐怖的心理煎熬,滕秋水已经快到极限了。
“我来为大家揭秘这起案件的真面目吧!”唐元清大声宣示道,“经过上一轮的审议其实已经很清楚了,凶手有极大可能是二、三层的住户,那么我就为大家一一分析这其中最大的可能性。”
“根据一楼网吧老板刘自利的证词,死者在他的店里通宵喝酒,并举证当时同样在场的是买保险的马爽。那么请问马先生,你当时有注意到店里存在这么一个人吗?”
马爽犹豫着摇摇头:“没······没有,可能是因为······”
“好,我们继续。”唐元清打断马爽的发言,一反往常礼貌镇定的样子,此时的他显得格外亢奋。“那么目击到死者进入楼内的是我的监护人,那么请问,您当时有注意到酒味吗?”
“没······没有。”祝远方只是下意识的回答,他刚才的证词完全是编造的,现在唐元清的推理怎么听也不够严谨,但似乎有意的加快审理节奏,一时半会他也没有想到除了根本没有考虑到真相以外,这份逻辑有什么不对。
“那么我们很容易得出结论,刘自利并没有说实话。”唐元清基于两人的证词抛出这样的结论,尽管在情理之中,但很明显不能深究:刘自利的确是清白的,在这一点上,他没有撒谎的必要——换句话说,唐元清的推理有意的避开“真相”,而是将所有人尽皆知的线索连接起来,像拼接人偶一样,仅仅整理出一个让人勉强信服的“答案”。“被害人在清醒的状态下来到楼内,因为某种原因遭到凶手的攻击,有因为某种原因被凶手暂时遗弃在楼道中,先后被马爽、李京河还有周小姐目击,并在随后一段时间内被人处理掉,从某一户的阳台抛下,就是这样一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