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间依然人满为患,为了达到饥饿营销的效果,苏醒让西门庆隔天演出一场,既吊足了听众胃口,又使青楼有了喘息机会,真把西门庆这个财神爷累倒了,可不值当。
苏醒三人进入西门庆安排好的包厢,白娇娇第一次逛青楼,第一次听评书,充满了好奇,对苏醒的怨念也烟消云散。
完颜皇子也在,左搂右抱地听得津津有味,自从上次遭人下药拉稀,后又李孤鸿事件,完颜宗伟对自己的护卫很是不满,从金国调来数只狼犬,便是逛青楼也带着一只,北方狼狗异常高大,勇猛,双耳直立,耷拉着巨舌,警惕地趴在厢房一侧。
苏醒暗想着怎么拿这个纨绔皇子再做做文章,顺便破坏宋金联盟,一瞄眼看到了另一厢房内的蔡條,蔡公子文采不俗,隋唐演义跌宕起伏的情节,又有专业说书人抑扬顿挫的评述,使他欲罢不能,几乎逢场必到。只见他手持折扇,正襟危坐于靠演艺台最近的厢房内,西门庆酾茶于一旁,人家是蔡太师亲子,他不敢怠慢。从西门庆处,苏醒已经知道了蔡條对自己的警告,如此嫉贤妒能,心胸狭小之人,决定给他上点眼药。
他指头蔡條,转头对白娇娇说道:
“你帮我记住那位公子的相貌,到时做出他的面具来,有五六分相像即可。”
“你要干嘛?”白娇娇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
于是苏醒低声对两美说了几句,惹得白娇娇花枝乱颤:
“苏醒,你好坏哟,但我喜欢。”无骨小手拍向苏醒的肩膀。
“娇娇,你给我注意点,怎么还上手了。”亲昵行为让方寸馨有点吃醋。
“手误,手误。苏醒这件事我也要参加,不然不给你做面具。”
“可以,这种热闹怎么少得了白姑娘,如此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啦?”
“看在寸馨的份上饶了你啦。”
回到小院,苏醒叫来白胜:“白兄弟,你给我去弄些正在发情的母狗尿来,放上两天让味道更浓些。”白胜专营偷鸡摸狗之道,这对他来说太容易。他知道苏公子肯定又憋着坏了,也未问缘由,领命而去。
次日苏醒来到高松府,装作很着急的样子。
“高大人,祖传偏方找到了,里面确有治疗人事不举之症的,只是所需药材有些奇怪,我看还是算了吧。”苏醒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走,我们去太尉府,是否使用,让太尉大人自己定夺。”高松难得有立功机会,岂肯放过。
作为开封府数一数二的高官,太尉府可谓尽显奢华,檐牙高啄,构心斗角,廊腰缦回,雕梁画栋。高松带着苏醒直奔高柄内院,高俅也在,正对着一群医者破口大骂:
“都是一群废物,几日下来,无丝毫进展,信不信本太尉将你们全部下狱?”
医者战战兢兢,低着头,不断地哀求。高松上前行礼后说道:
“太尉息怒,下官历职常州时,曾结识一位小友,他有一家传偏方,或许对公子之疾有效。”说罢将苏醒引到高俅面前。
“可是真的?真能医治,本太尉重重有赏。倘若戏耍高某,你可知后果?”高俅一听,心中充满希冀,但也表示怀疑。
“草民苏醒见过太尉大人,进献祖传偏方出于草民对太尉大人的敬仰,是否使用请太尉大人自行定夺,俗话说偏疾还需偏方治,令公子经如此多名医诊治,均无效果,说明常规治疗行不通”。
“可你这些药材都是什么东西?如何让犬子服用?”高俅看着处方直皱眉头。并将其递给一旁瑟瑟发抖的郎中。
“大尉大人慎重啊,老夫行医多年,从未听说过泔水鼠尿等污浊之物能治病啊。”一郎中说道。其余郎中看着也直摇头。
“请问几位,你们的治疗方法可否有效?未服用便说此偏方无用,也太武断了吧,如此恕草民打扰,就此告辞。”苏醒从郎中手上取过偏方,便欲出门。
“公子稍等。”高柄走了出来,只见他面色发亮,双目赤红,声音嘶哑,看来这段时间壮阳猛药服用了不少。他接过处方,也看得直恶心,似乎作了决定,转向高俅说道:
“爹爹,儿子愿意一试,也就几天,儿子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