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压价也得有个度,他不会把布价压到一分不赚,甚至还要倒贴的程度,就看那姓叶的能撑到几时。
陈氏虽已家道中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布庄利润极底,他还是能撑一撑的,不过如此过了一段时间,叶家那边也还在撑着,他知道叶家的财力也非同一般,两家有的熬了。
就看谁能把谁熬死,陈家刚在长停县落户,根基浅薄,陈图特意去府城打听了一下,得知叶家在南阳府是个大商贾,没进前三,也至少能排在五以内,财力不可小觑。
最糟糕的是,听说他的姐夫是长停县的县令,这就难怪他会突然出现在长停县了。
定是那县令得知陈家布庄这几年赚的多,就起了旁的心思,把自家小舅子给喊过来开铺子。
在陈图看来,叶家有那家底,着实没必要非来和他抢饭吃,但做生意的人向来狡诈,所谓无奸不商,哪有人会嫌银子多的,看到长停县有甜头可尝,可不就盯上了?
你说这县令要让他家小舅子来抢生意也就算了,谁也拦不住不是,但这姓叶的也不知是受了县令的指使,还是他自己的主意,非要把陈家给摁死。
这边布庄生意搞得半死不活,前些日子又打起首饰铺的主意,叶家在陈家的首饰铺对面买了一家铺子,那铺子带有楼阁,对比之下陈家的首饰铺就低了一个档。
然偏叶家的首饰铺也在恶意压价,压到现在都没啥利润可赚,半死不活的撑着,那天姓叶的还来陈家挑衅,这可把陈图一家子都给惹恼了。
尤其是陈书杭和花赞,陈书杭将将十八岁,花赞也才二十一,二人皆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段时间原就让县令和叶家给打压的憋屈的要死。
这会儿人还敢找上门来挑衅,这谁能忍,姓叶的特么就是故意来把陈家的脸摁在地上摩擦。
且这姓叶的看陈月如长得漂亮,居然口出污言说要把人抢回去做妾,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么,陈月如才九岁呢。
完了还羞辱花赞不是男人,居然倒插门。
当时花赞和陈书杭就把姓叶的给打了一顿,虽说姓叶的身边也有小厮跟着,但小厮又不会功夫,而花赞和陈书杭都是经历过逃难,和流民殊死搏斗过的,身上有一股不怕死的狠劲,那姓叶的和小厮都被打的嗷嗷叫。
当时二人下手确实狠了些,姓叶的被打成重伤。
姓叶的原就难缠,被打了一顿更不会善罢甘休,回去后就报了官,县令是他姐夫,那效率简直太高了,不到半个时辰官差就来把花赞和陈书杭都押走了。
这件事也就发生在四天前,这几天陈图东奔西走的找人托关系,想把儿子和女婿给救出来,但都是白忙活,县令死活不肯放人。
所以今天去城门口接人花赞和陈书杭都不在,祝磷等人一时也没在意,只以为二人有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