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是一波三折,那花赞败光了他母亲的嫁妆,凑来的银子全用来赎陈月欣了,花老爷知道花赞败光前妻的嫁妆,就是为了赎一个花楼女子,气得拿着家法追了他三条街,发誓要打断他的腿。
可花赞哪会老实让他打,他仗着年轻又身高腿长,愣是一溜烟跑走了。
“孽子你今天跑了,这辈子别想再踏进花家大门一步,你赎回来的那个花楼子休想进花家的门,她敢出现,哼。”花老爷放了狠话,虽然没明说要拿陈月欣如何,但那语气一听就知道他想弄死她。
暗卫最后打听到的便是花赞被花家赶了出来,花老爷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花赞一两银子都没分到,没多久他就带着陈月欣离开了花安县。
不离开不行,花老爷不会放过他们的,必须离开。
众人也是麻了,跑了两个地方,结果人又离开了,这次真不知该上哪去找了,两个十几岁的小年轻,外面又兵荒马乱的到处有流民,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派出去打听的人也没打听到有用的消息,因为花赞没有回外祖家,他外祖那边的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估计他自己也不知道最后会去哪。
“罢了,大家已经尽力了,现在知道欣儿她跟着那花公子走了,多少还是让我安心了些,我们先不去找欣儿了,去南方找如如吧,可以边赶路边打听欣儿的消息,若实在找不到那也是命。”白玉霜这会倒是冷静下来了。
或许这段时间受的刺激多了,情绪大起大落的,从最开始以为大闺女被卖到花楼被无数男人糟蹋,到后来知道陈月欣不但没接过客,还拐了个少年帮她赎身,最后两人私奔去了。
不管如何,虽然最终也没找到人,但总算消息一次比一次好,眼下白玉霜就觉得那花公子为人不够稳重,做事很不靠谱,居然敢把过逝母亲所有的嫁妆都给挥霍了。
可转念一想,他若不是这般不靠谱,又哪来的钱把她女儿从花楼赎出来,所以想来想去,白玉霜还是感激花赞的。
“只希望他们两个在路上平平安安的,能撑到我们找到他们。”白玉霜已经心力憔悴。
除了知道小女儿好好的,其他人都没有好消息,陈图父子现在还没消息,也不知道周小娘子和祝小公子派出去的人能不能找到。
“派出去的人打听到花赞的外祖就在同安城,据说曾做过花安县的县令,花赞的母亲就是在那时嫁到花家的,花赞的外祖致仕后便回了祖籍同安城,如今同安城的知府是花赞外祖的学生。”祝磷语气平平的解释。
“难怪那老鸨子要给花赞几分面子,原来他是把外祖的学生给搬了出来,不过他为何不投靠他外祖呢?”张仙桃不明所以。
祝磷未搭理张仙桃,只是抬眼看了眼星星,见星星正双眼放光的在听他说故事,便接着道:“花赞的外祖年事已高,据说脑子有点糊涂了,不怎么认得人,连花赞都认不出来,花赞的舅舅们并不是很待见他,所以他不可能去投靠他的舅舅们。”
“说的也是,若是他的舅舅们重视他,也不至于让他被花老爷欺负。”张仙桃了然的点点头。
星星听的认真,等了一会儿,没人再说话,没故事可听,她咂了咂嘴,“讲完啦,那我们去吃饭吧。”
翌日,一行人便离开了花安县,这次直接一路南下,这一走就是二十天,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小村庄。
“这一路风餐露宿的着实累人,终于可以找地方借宿,好好休息一晚了,我看不如在此处多住两日再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