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也不想骗。
然而,面对着他灼灼的目光,她只能垂下眸,不敢去看他,将一切心思都给收好。
他将她的一切反应收于眼底,之后并没有再勉强她,只是笑着说:“本王说笑的,酒酒总爱当真,把自己搞这么紧张做什么?”
那调侃的话让颜酒面红耳赤,竟然生出了几分无地自容的感觉,因为她当真了,她甚至还以为大魔王那么说是因为喜欢她!
她想,如果他再坚持一点,而她再大胆一点,那她一定会告诉他,她喜欢他的。
可是,他没有坚持,她也没有更大胆。
他恢复往常的一贯模样,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让她好好休息,然后,离开。
颜酒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沌,她扯住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望着他走出去的高大身影,在层层纱幔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喜欢是什么感觉?大抵是许多想说的话不敢说出口,许多心底的欢喜不敢表达。
如果他不是大魔王,如果他只是一个平常的人,如果他心里没有另一个姑娘,她想她会更有勇气一些,告诉他,她喜欢他。
…
扶云甩开在身后紧追的人,七转八拐后来到了自己的住处,直接推门进了房间。
而同时,房间内听到动静的小仓鼠瞬间躲在了桌子后,随即戒备地看向门口。
扶云站在门口,逆着月光,小仓鼠一时有些没看清,直到适应了一会儿才发现进来的人是好心的扶云哥哥,于是欢快地跑了出去。
“吱,吱吱吱……”
它虽然还没到他膝盖高,但是扶云却能看到它,抬脚走路都要避着它点,免得一脚给它踩上去了。
“不是说给我看家吗?”扶云扫视了一圈乱糟糟的房间,原本干净整齐的摆件,此刻被随意乱放,不少东西还散落一地,像是被乱翻一通的模样,不由得皱了下眉。
“这么乱,是有贼人来了还是你们搞的?”他垂眸,眼神犀利地看向小仓鼠。
小仓鼠被他的眼神吓到了,立马抬起爪子,指了指里间的方向。扶云走过去,打开离间的房门,站在门口往里一看,就见原本自己睡觉的被子被拖到了地上,而上面,一只奶萌的小虎崽正缩着睡觉,看着乖极了。
小仓鼠的意思是,这都是它搞的。
扶云摇头,将房门关上,退了出去。
“别说它了,你非要救它,那你和它就是一起的。搞得这么乱,好像要把我房子给拆了,你们这看得不太行啊,看来我要重新考虑一下,还要不要将你们给留下了。”
他姿态闲散地走到桌子边,在凳子上坐下,又拿了水杯,再提起水壶准备给自己倒一杯水,可倒时才发现,没水……
于是,他又将目光看向了它。
准备紧张挨训的小仓鼠一个激灵,立马跑出去外面打水,好不容易提了一小桶的水过来,也不敢放松,立马去收拾被搞得乱七八糟的房间,按照记忆重新把东西放好。
扶云一边喝着水,一边静静看着它弄。
仓鼠打扫房间,这画面可不多见。
之后,他就坐在桌边,权当监督它。但是他也不是干坐着,而是翻着一本画着咒术的图册看,这是他今晚去王宫时顺便顺出来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这几天,苍九渊一直在派人追查当晚刺杀的人,扶云相信,以苍九渊的见识,黑衣人衣服上的刺绣图案他一定认识,也一定知道那就是阿含族人。而且,就算他不知道,凭他身边这么多高手,追查这么久还能追查不出一伙刺客的下落和来历吗?
但是都如此了为什么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