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一次一次的回头,一次一次的确认后排两人的状态,待确认后排的两个目标已经进入梦乡。他调整了一下身体姿势,然后张开嘴巴,自舌头下面翻出一片极薄的刀片。待将刀片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后,他一只手控制着摩托,保持着全车的平稳,一只手平拿着刀片,侧过身,以一种极难表达的怪异姿势拉长着身体,一点一点的向后排的座位靠近。全部过程里,三轮摩托依然保持着匀速在夜色森林中颠簸前行着,只是方向没有一点变化,依然顺着支离破碎的国道向着漠城方向行驶。
汉子拿着刀片的手臂,无声无息的递向云苏的咽喉。刀片离云苏的喉咙越来越近,云苏对此似乎毫不知情,闭着眼睛歪着脑袋,呼吸声渐趋和缓,显然已经进入了梦乡,一旁的查多也发出轻微的鼾声,两人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毫不知情。各自在梦中发着牢骚,抱着美人抒发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之情。
终于,刀片贴到了云苏的咽喉上,只需用力一划就可以隔断云苏的颈动脉。汉子早已拟定好了袭击方案,等隔断云苏的颈动脉,云苏必然会惊讶而痛苦的捂住脖子极力挣扎。一旁的查多自然也会被嘈杂的声音惊醒。可是汉子不会给查多反应的时间,他会在处理了云苏后的第一时间里跃到查多面前,等查多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汉子故技重施在查多的脖子上也来上一下。到时候可怜的两头“猪猡”捧着自己的脖子拼命嚎叫,绝望死去的场景该有多么美妙啊。
汉子仿佛已经看到了赏金,两大箱沉甸甸的装满了越国货币的箱子正躺在后排的座椅上慵懒的向着汉子招手。汉子脸上习惯性保持的笑意越来越浓,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深。拿着刀片的手也渐渐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杀人越货的勾当,汉子已经做了十几年,落叶城的地下黑坊中没有人比他杀的人更多,没有人比他更懂得杀人,那片藏在舌根下的刀片,他已经用了无数次,从未抖动过的手居然会不受控制的抖动。
本能的危机感自脑海深处涌起,一瞬间汉子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四周盯着自己,上下左右,前后南北到处都是。自小在坊间行走,习惯了黑暗和孤单的人异常敏感。汉子没有多想,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便本能的按照天性中的谨慎做出决定。
他迅速收回已经递到云苏咽喉位置的刀片,一蹬腿转过身来,重新做回驾驶位,熟练的收好刀片后全力拧动油门,老摩托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向着夜色森林的深处快速驶去。
当前排驾车的汉子倍受煎熬的紧张四顾时,坐在后排依然闭着眼睛休息的云苏似乎微微移动了一下脑袋,而他一直微抿着的嘴角不易察觉的微微上扬,又重新恢复。
老三轮在夜色森林中疯狂疾驰着,如同一个醉酒疯跑的抑郁症患者,载着同样快要被脑海中不时出现的视线逼疯的抑郁症驾驶员。三个小时的漫长旅程足以摧垮一名不断遭受精神打击的普通人,而这名汉子不是普通人,三个小时的不间断打击虽然对汉子的精神产生了巨大的冲击,让他不断的四下张望,不时的变换着行进的方向。试图摆脱那些一直萦绕在四周黑暗中的窥探。
终于,查多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呓语,继而从睡梦中醒来,美美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前排驾车的汉子虽然一直饱受精神的煎熬,还是非常尽职的送来一大串越式马屁串烧,搞的查多猝不及防,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噎着,剧烈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劲来。
查多的咳嗽声“吵醒”了云苏,看着汉子的那张仍然保持着职业性假笑的脸,云苏清晰的感受着汉子体内的氣流送来的各种情绪,异常的愤怒,以及一些失落,遗憾,自怨自艾等等。云苏难得的向着汉子抿而一笑,只是在鼻腔中不着痕迹的发出一丝似有似无的极细微的鼻音,旁边的查多却听的很清楚,那是一声“哼~”。这声哼充满了不屑,引的查多好奇的看了看云苏,云苏会意,也冲着查多抿而一笑,结果再一次得到查多大大的白眼。
云苏回味着刚刚汉子准备下毒手时自远处急速靠近三轮摩托的狂暴气流,那股气流太过霸道,远比之前自己在中队见到的刘班长宋登民的气流霸道不知道多少倍。然而云苏并不清楚这股气流所有者的意图,只是凭着本能,云苏在对驾车的汉子使用精神打击的同时,也向着急速靠近的气流施展了精神打击,虽然精神打击的力度不大,对方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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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也不是很在意,然而在动作稍稍迟滞之后,对方选择了离开。这也让云苏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