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娘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她可不蠢,她将那赵斗的家人请了过来呢。”
季初阳疑惑:“他家人?”
贺一娘道:“赵斗家就在义宣城,灵歌应该是知道了之后,将他的家人请到这里,要挟赵斗玉跟自己走的。”
季初阳越发不可置信,细想却是在情理之中,在她的印象中,灵歌一向是乖巧、听话的,仿佛一门心思都在自己身上,可说到底,她是出自五指门那样的地方,自然不会是个善茬……
贺一娘见季初阳不停变化的脸色,道:“人都道虎父无犬子,我看这回,倒是烈主出刁奴了……”
季初阳无奈:“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但愿,她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季初阳留了三个人看着赵斗的家人,带其余人返回泰和。
……
华阴山帅营,韩征正在听探子报:泰和城近几日无甚动静,不过,倒是有大量百姓从泰和至宜兴县出城,比平日多了数倍。
韩征欣慰:“看来百姓也懂得看风向,知道季初阳大势已去,纷纷向北逃命去也。”
单寅午却多了份心思,问那信使道:“可有注意,出城的是青壮多,还是老人多?男的多还是女的多?”
信使想了想道:“青壮多,男的多。”
单寅午皱起了眉头,向韩征道:“将军,此事怕有蹊跷……”
“有何蹊跷?”韩征问。
“季初阳能迅速占领南域九县,固然有运气的成分在,但不得不说,此人还是有些本事的,此番她遇将军您的神威,兵败山倒也就罢了,可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再加上内乱、百姓逃亡,虽然都有迹可循,可也处处透着异象啊!”单寅午道。
“你不是说,那钟轻由的消息可靠吗?”韩征语气透着不耐与责备。
“消息是可靠,但也不排除季初阳也借此做文章!”单寅午道。
韩征慎重起来:“……季初阳逃到义宣称去了。罗盛带人过去,应该快有消息了。我们先等等,看看虚实再说。”
这时,帐外有报:“报将军,罗盛将军麾下赵斗求见。”
韩征精神一震,示意快进来回话。
赵斗玉大步走进营帐,手里还抓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
行完礼,赵斗道:“将军,小人跟随罗将军到义宣称,果然发现了季初阳等人的踪迹,但此人阴险狡诈,正当我们抓捕之际被她识破,仓皇逃出城外,只抓到了这个丫头,罗将军带人继续追寻而去,命小的二人将这丫头带回审问。”
说着,他将灵歌因为虚弱无法抬起的头扳起来给众人看。
单寅午看了一眼,又跑上前抓起灵歌的手指看了看,冲韩征道:“没错,确实是季初阳身边的那个丫头。”
韩征往后一躺,笑道:“既如此,说明季初阳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先生疑心,尽可消了罢?”
单寅午却略略摇头道:“怕是还得等这丫头清醒过来,审问了才能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