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远乐得给他们这种“坏”印象:“也不是非要干什么,不过总得避着点外人吧。”
谢奕之连连称奇:“我过去怎么会以为你小子懵懂无知呢,真是瞎了眼。”
说话间,昕兰端着茶水走来,被两位公子哥打量得浑身不自在,沈文远在一边干咳:“你们来看我怎么空着手,还要使唤我家昕兰,太不见外了吧。”
秦浩宇简直要把白眼翻上天,心里暗骂这见色忘义之徒。
“你这国公府里里外外什么都不缺,我们当然要带点儿新鲜的咯。”
秦少爷有心卖关子,却被谢奕之抢先道:“浩宇今晚在翠红苑预留了个雅间,特意叮嘱昭雪姑娘等着你。怎么样,这事儿办得正和你意吧。”
“公子,您可不能……”
秦浩宇立马打断她:“唉唉唉,你这丫头怎的还想独占你家小公爷啊。”
谢奕之说:“浩宇怕你拒绝,还特意叫上了郡王。”
沈文远心里叫苦不迭,怎么能认识这二位祖宗,如今潘岳潘贵都不在,叫她怎么应付,偏偏还有个邢子义。
秦浩宇又说:“郡王已经定好后日启程回上京,就算是为他们践行了。”
如此她再要拒绝就不合适,等他们一走,昕兰担心地说:“公子,你伤得那么重怎么能去应酬,还是让老爷出面推掉吧。”
昕兰真心为她着急,好几处严重的伤口仍旧有脓水渗出。
“让王钦跟着我吧。我必须得去,玉佩在邢子义手里。”
“什么?!”昕兰眼珠瞪得滴流圆,“他都知道了吗?他怎么知道玉佩是谁丢的?他是什么时候告诉公子的?他会不会告诉别人?”
“……就……就是前两天出府的时候。我自有办法让他不说。”
白日西沉,沈文远的马车停在翠红苑门口。
出门前,母亲特意叮嘱陈平,务必悉心保护。陈将军一路跟随,隐身在翠红苑的房顶上,活像个采花大盗。
来的路上,沈文远仔细关照王钦让他见机行事。王钦自感肩负重任,小心地问:
“少爷,今晚还要陪昭雪姑娘吗?”
“你看小爷我这身体有那力气吗?”
王钦没有表现出失望,这是他聪明的地方。
沈文远笑道:“跟着我这么不解风情的主子,委屈你了。改日我亲自给你张罗一门好亲事,听说你瞧上大姐家的彩月了?”
王钦忙不迭叩拜,在狭小的马车里难为他把自己缩成一团:“小的先谢过少爷。能跟着您才是小的最大的福气,青州城哪家主子能有您这般涵养。”
“就你能说。”
他们推开雅间门,该在的都已到了,虞竑烨特意起身相迎,托着沈文远的手扶她入座。“小公爷有伤在身,跑这一趟辛苦了。”
虞晟睿有些纳闷,七皇子怎么突然殷勤起来。“多日不见沈兄消瘦不少,还得多修养才是。”
“多谢郡王关心,已经无碍了。”
“郡王,没什么好担心的,他那都是装的。我和奕之去找他的时候,他还怪我们打扰他和丫鬟的清静呢。”
沈文远尴尬地喝了口茶,余光瞄见邢子义的表情高深莫测,有些心虚。
“怎么啦,国公府不都知道你和昕兰好嘛,不信你们问王钦。”秦二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沈文远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