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看到了什么?”汤姆·布洛考忍不住拉住一位刚刚转身离开的市民,低声问。
“我看到了我逝去的父亲。”那位女士说,“他依旧健康。”
哦……NBC的主持人觉得这两句话上下矛盾。
但已经没时间仔细交谈了,因为队伍已经排到了他。
汤姆·布洛考站在画像前,这里每次只能容纳一个人近距离观看,他站在隔离带后,看着这幅几乎与他等高的画作,他只有十分钟时间,关于这幅画的创作手法,它与数学间的神秘关联,网上已经长篇累牍的报道过,他并不想在此重复去看。
他只是想要更加清晰更加真切去了解一下,这张画作中的人物,为什么会引起Bostno人的心灵共鸣,为什么非Bostno人,无法看到其中的神奇,汤姆·布洛考的父亲也来自Bostno大区,如果说拥有此地的血源,就可以观看到其中的神奇的话,那么他也应该能够领会。
于是,他仔细端详这幅画。
画中的人像,呈现不同的红色描述,它的脸,它的神情,它的衣着,都是不确定的,汤姆·布洛考试图仔细分辨它所代表的精神。
那是……我么?
他眼中这幅画的形像,忽然变得向外扩散——对,就是一种扩散,一种包容,无法形容具体看到什么,只是觉得视野猛得开阔起来,似乎这已经不是一幅画,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场景。
汤姆·布洛考看到画中的人,与他对视,这一幕真的宛如照镜子,但并不感觉吃惊,似乎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再下一秒,画中场景再度‘扩张’,他在其中看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白人男性,他站在Bostno城区的街道中向他微笑。
“父亲……?”
汤姆·布洛考喃喃自语。
“时间到了,先生。”
这时展馆的工作人员提醒他。
“哦……哦,好的。”
汤姆·布洛考茫然走出展馆,路上还有一位女士递给他一张纸巾,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流出眼泪来。
在展馆门口站了一会儿,汤姆·布洛考又重新排到了参观者的队尾。
……
高凡在Bostno住到了隔年一月。
直到Bostno的天气,让他的咳嗽日渐严重。
他不得已才离开这个城市。
而安娜则留在这,她决定临摹这幅《波士顿人》,也许能够找到她丢失的绘画技巧。
劳伦斯安排高凡回国内修养,如果他的身体状况好转的话,也许可以参加一下将在鹏城举办的个人画展。
只不过经过多方协商,本次在鹏城举办的画展中,《面具》组画只会展示其中两幅,一幅名为《绝望》,另外一幅则是《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