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坐电梯,做她们这一行的,对于宾馆电梯有一种特别的抗拒,走楼梯,让她们更有安全感。
她走上了四楼,敲响了404的房门。
就在刚刚,404的一个客人打响了她的电话,打的是她的私人电话。
这多少有点奇怪,因为她的私人电话一般不会告诉客人。
不过她转念一想也就释怀了,如今这种信息时代里,还哪有什么私人不私人的。
现在是凌晨6点钟,她寻思着肯定是哪个酒鬼半夜睡醒了精虫上脑,她准备做完这最后一单今晚就收摊。
房门没有开,她又敲了一次,这一次比之前更重一些。
隐约之间,她好像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奇怪的细微的声响,像是什么动物的低声鸣叫。
她忽然有点犹豫,当她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再次敲门的时候,房门忽然打开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从门缝中露出了半张脸,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长得很清秀,一看就是有知识的人。
她露出了职业性的笑容,下意识地提了一下胸膛,若隐若现。
男人盯了她一会,眼神有些复杂,不像是单纯的**。
她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觉得自己不该来的,她想要走。
有两种客人,是她们最不愿意接触的,一种是邋遢的老头,一种是看似文质彬彬的书生。
前者让人恶心,后者让人害怕,这两者,永远都猜不到他们到底想怎么玩。
这个男人像一个教书的,她这样想着,忽然,门打开了,男人靠边而立,让出了一个身位。
她犹豫了一下之后,走了进去。
窗帘拉得很紧,屋内光线昏暗。
她坐在了床上,翘起一条黑丝包裹的长腿,笑道:“一瓢,还是一碗?”
“什么是一瓢,什么是一碗?”
男人的吐字很清晰,语气很柔和,像是广播里经常听见的午夜节目的主持人。
她的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
“一瓢就是一次,一碗就是一夜。”
“都什么价格?”
“400,2500.”她故意提高了一碗的价格,她不想被包夜,至少今晚不想。
“那我来两瓢。”
“两瓢一千。”
他忽然笑了一下,她没有看懂这抹笑容的意思,至少现在没懂。
她只是觉得这笑容看起来有点恐怖。
当他将十张百元大钞塞进她短裤里的时候,她很麻利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她赤条条地躺在床上,望着他:“快点吧。”
他趴在了她的身上,一如所有男人趴在女人身上的动作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奇的地方。
这时候,房间内有什么东西响了一下,很轻微,好像是笑声,又好像是哭声,声音一闪即逝,她并没有捕捉到声音的来源在哪。
她在房间内看了一会,把目光收回来,从包里取出一个套子,说:“戴上吧。”
她可不想生出第二个没有爹的傻儿子,男人将她的套子拿在了手里,看了看,似乎不大满意,他说:“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