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玩了三天,每晚回家都应付着,说还在面试。张云劝他不要灰心,不要心高气傲,能养活自己就行。
直到第四天,在一次屏幕变灰后,耳后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你这菜比。甩籽儿妹都被你玩成这样?”
三叔操着破锣嗓子在背后吞云吐雾。
“你懂个球,这是女枪!”李阎回过头扔掉烟头,抖了抖衬衣上的烟灰。
“哈哈,你看那沟子那么大,能甩多少籽!哈哈!特娘的,收拾一下,跟老子出来!有事找你!”三叔猥琐的嘿嘿一笑,走了出去。
“这狗日的,又唱哪出......”
李阎郁闷的下机,出了网吧门,在拐角的石墩儿上,看到了蹲在上面吞云吐雾的三叔。
“干啥!?”李阎掏出烟自己点了一根。
“你老娘让你找工作,你个屁娃娃天天泡网吧,你对得起你老娘么”
“挖槽!你没看人家,上来就什么本科,金融的,我呸!就我那个什么破产公司报废维修,到哪去有人要!还不如考个电工!”
“其实,你学个催乳师也不错......”
“恩恩......哎?!挖槽,哪有男的学这个!”李阎憋了眼猥琐的三叔,一时间哭笑不得:“有正事赶紧放,今儿小爷要上黄金!”
“呸!”
三叔突然站起身,瞬间收起了以往嘻哈的模样,一时间浓眉紧皱,满脸严肃,神情凝重。
一旁的李阎看到三叔的变化,隐隐感到真的有什么事,赶忙扔掉手中的烟,紧张的盯着三叔。
四目相对,李阎大气都不敢喘,甚至能听到自己那强烈的心跳声。
三叔深深的吸了口气,干裂的厚唇一字一顿蹦出三个字:“带,我,飞。”
“......”
接下来就是长达十分钟的街头暴力表演。
十分钟后,三叔喘着粗气看着被压在屁股下的李阎,猛猛的弹了个脑门:“狗日的!再过两年就干不过你了!哈哈!”
“草......你个癞瓜子,有本事别吐痰,脏B!”李阎想起那飞来的黄色浊体,恶心的把头扭到一边。
“哎呦喂!屁娃娃!跟老子打架,你还嫩着呢!把这玩意儿带着!你爷爷给你买的!”说完扔下一个挂坠,放了个响屁,一溜烟的跑了。。
“挖槽!你个驴日的!”李阎气的爬起来就追,却发现三叔早已变成一个黑点,空气中隐约传来三个字:“十,元,店......”
看着自己的一身锃亮西装瞬间粘满了杂草泥巴,心疼不已,拍着屁股郁闷的回到草地,捡起了地上的玉佩。
玉佩按常理说都是晶莹剔透的,但这玉佩却漆黑无比,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玉盘边还镶着一样东西?
李阎瞪大眼睛仔细一看:蛇身、鳄首、蜥腿、鹰爪、蛇尾、鹿角、鱼鳞、这是一条鬼龙!
漆黑的鬼龙散发着古老又压抑的气息,龙嘴里慢慢的吐出一丝黑气包围着整个玉佩,仿佛在腾云驾雾,栩栩如生!
李阎盯着玉佩仿佛入了神,总感觉有股巨大的力量在吸引着自己。
“狗日的,现在的十元店都这么牛掰了?哎!社会啊!你早晚得淘汰我......”戴上玉佩,李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天空,头也不回的朝“波比网吧”颠去......
夕阳姐姐披着迷人的婚纱,羞涩的下山回了姥姥家。
夜,终于来了。
看了下表,十一点了,靠!今天玩的有点晚。。。
李阎扁扁嘴,回味着图标变成黄金的那一刻,脱坑万岁!特娘的,这水深的,简直和西伯利亚太平洋一样......
褪去了外套,单手勾着披在身后,哼着小曲,颠着“尼古拉斯丶赵四鬼步”朝着景明路走去。
俨然间,却没有发现,那漆黑的夜空,仿佛布满着无数的黑爪,正慢慢的引着他一步步走向深渊......
“星星点灯!照亮俺家大门~黑吼黑!让迷失的才子找到回家的路,哎嘿吼嘿!星星点灯!咦?~我家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