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杀。”
狂吼声连绵不绝,掺和着疯狂的马蹄声在草丛中谱出一曲悲壮。
不断有人倒下,又不断有人填补空缺。
周而复始,似乎苍天也不忍看到这份悲烈。
天开始变得阴沉起来,朦朦胧胧下起了雾霾。
楚国士兵并没有因为天气的变化削减气势,血腥和猎杀让他们变得更加疯狂,“杀,对方人数就数十人,我就不相信他们携带的箭矢用之不绝,他们携带的箭矢用完之时就是他们丧命之时。”一种近乎于疯狂的信念支撑着疯狂的行动。
终于,
“队尉,我没有箭矢了,请求支援。”金孑随从队伍里传来一声惊呼声。
“队尉,我的也没有了。”又是另外一个随从的声音。
“我的也没有了。”第三个随从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又出现。
“所有人听我号令,弯刀出鞘,没有弯刀的就算是身边的石块木棍也给我握在手中。”接着是经常徘徊在金孑身边那个身材魁梧一脸络腮胡子男子咬牙切齿的声音。他就是金孑随从的尉官。楚国士兵太多,超过了他们随身携带箭矢的总会,他也没有办法。
“是,队尉,就算是用牙齿我也要咬掉他们一块肉。”接着就是所有随从回答的声音。
楚国士兵笑了,箭矢开始变得稀疏,三三两两,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块石块,楚国士兵知道他们赌赢了,用同伴的生命和鲜血付出的代价终于获得了回报,所有活着的人欢欣雀跃,用近似于疯狂的声音连嘶带吼:“他们没有箭矢了,给我冲,杀了他们给死去的兄弟报仇。”
杀戮就在雾霾中上演。
眼看长戟急如闪电一般金孑慌忙后撤,但为时已晚长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胸前划开一道血痕,血肉外翻鲜血淋漓。
顾不上包扎身上的伤口,金孑双足发力箭一般往前冲,不断掉庄蹻手足驾驶战车的士兵或许是拉着战车的战马,自己很难在以后的战斗中杀掉或者是生擒庄蹻而且自己的情况更危危可及,为了自己和迎亲队伍所有成员以及兰依的安全,他必须这样做,因为这是一个男人的担当。
庄蹻重创金孑洋洋得意心里窃喜嘴角带着笑容,一群自不量力的家伙,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大楚国征南元帅有那么好欺负吗,不让你尝尝点味道你不知道我的厉害。
金孑的突然反击庄蹻吓了一跳,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金孑已经到了跟前,防守已经来不及了,“撤,撤,撤。”他慌忙吩咐驾驶战车士兵道。
驾驶战车的士兵心情和庄蹻一般相同都以为金孑没有一战之力,谁料金孑突然发难,他慌忙扬鞭催马,“驾,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们都会死在这。”
眼见躲闪不已经来不及,就要被金孑一剑斩于长剑之下,慌忙纵身一跃跳下战车。
金孑出手的对象正是驾驶战车的士兵,眼看就要得手没曾想到驾驶战车的士兵会突然出来这一手,不由心神愣了一下,长剑已经落空顺势而下一剑斩在战车上。
金孑这一剑力量不小,顿时将车辕一斩为二。
两轮战车靠的是车轮和架在马背上车辕支撑重心,一条车辕被金孑长剑斩断失去重心,庄蹻慌忙从战车上跳下来,再晚一步准会摔得很难看。
趁他病要他命,趁着庄蹻落地还没有站稳脚跟金孑闪身追上去。
“看我斩。”距离庄蹻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敬金孑双足发力凌空一剑向庄蹻斩去。
金孑剑势迅猛已经没有躲避的时间,慌乱之中庄蹻双手持戟往上举过头顶,就在这时金孑长剑狠狠击在戟柄上。
“还好。”庄蹻冒了一头冷汗,如果慢上一秒半秒,脑袋就要搬家了。
就在庄蹻暗自庆幸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金孑长剑上传来压得自己双腿打颤,庄蹻咬咬牙提醒自己一定要坚持住不然先前的努力就算是白费了,脑袋都不在了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胸前伤口还流着血,一阵阵疼痛撕心裂肺,“拼了。”金孑暗哼一声,拼尽全力双手猛的往下压,“你给我去死吧。”想一剑将庄蹻斩于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