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群豪都看得出来。但是没有谁敢上去助战。
只有心意门的戴魁,再也按捺不住,正要提刀上去,身边师弟林鸿翼却将他一把拉住。
“干什么?”戴魁挣动了一下,但另一个师弟也来帮忙止住他。
他轻声从齿间怒嘶:“你看,人家青冥派十几岁的小兄弟,都比我们有种……”
“师兄,你伤了一条手臂,能够帮到他们多少?”林鸿翼压着声线,瞧了瞧姚连洲那边:“你一上去,巫丹派可能又再加派一人,你这不是帮倒忙吗?”
戴魁一看,站在姚连洲椅子旁的符元霸和唐谅,都是锐气逼人,戴魁自问以自己现在的状况,恐怕无法独斗其中一个,林师弟所说也不无道理;可是要他眼睁睁袖手旁观,看着闫胜和佟晶这样的年轻人去对抗巫丹高手,却又实在惭愧,一时很是矛盾。
这时却有一长物,从下飞上那“盈花馆”屋顶一角,一看是个铁爪飞挝,连着一条长铁链。
铁链一弹一扯,崆峒掌门练飞虹的身子就离了鞍,整个人轻巧翻飞着,一下子就上了屋脊高处,打个二郎腿坐在上面,随手一挥,又把飞挝那头收了回来。
姚连洲看见崆峒掌门这一手,方才第一次动容,身体在椅子上坐直了起来。
“师父是要去助那青冥派小子吗?”崆峒女弟子刑瑛兴奋地问身边的师叔:“他跟青冥派何掌门好像有交情吧?”
“呸,才不呢。”蔡先娇冷笑,仰头看着师兄说:“那时候何自圣来甘肃修行,曾经将你这混账师父打得四脚朝天,你师父恨死了他,才不会去救他的弟子呢。”
练飞虹一上来,屋顶上双方八人各退了半步戒备。闫胜不知这老前辈是谁,只知他并非巫丹派的,大概不是敌人。
练飞虹笑着,一边把飞挝的铁链收卷,一边朝下面屋瓦上的人高声说:“别误会啦,我不是要来帮哪一边,只是在下面看不清楚,所以才上来的。”
巫丹众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练飞虹。各派群豪听见他原来不是加入战斗,而是占个更好的旁观位置,实在哭笑不得。这飞虹先生贵为崆峒派掌门,到来这么久却都是一派玩世不恭的模样,不免教人失望。
练飞虹其实也心痒痒的,想跟巫丹派打打看,但刚才双方那一回合的交战,他实在看得过瘾,心想如果加入去打,反倒没法好好观看,决定还是先再观赏一阵子再说。
“你们还不快打?”他朝着脚下那八人催促着说。
“暂时别理他。”陈岱秀冷冷说,将目光移回邢猎等四人身上:“他要是来插手,我们也应付得了。”
日已更斜。屋顶上九人,身上都蒙了一层黄光。
“在日落之前,解决今天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事情吧。”
习小岩说着再次举刀,摆起“阳刀”的起手势。三个同门也都点头。
邢猎双手合握船桨一端,有如拿着一柄大木刀,眼睛始终不离习小岩。
不破此人的强刀,没有生还的可能。
不用言语,只看一眼邢猎所摆架式,旁边的川岛玲兰就了解他所想,心中也有了准备。
一交战,先集中力量打倒这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