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扶着梅见的人惊讶道:“啊!勇子哥,你不会认错了吧?”
“错不了,就是这畜生化成灰我都认识,他害了我表侄女,害她投河自尽。怎奈他家是皇亲国戚,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如何斗得过。我看他不死也没有半条命了,真是老天有眼啊,让这种人渣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扶着梅见的渔民一听,立即弹起,一把将梅见推开,像抓了一只老鼠一般恶心,浑身哆嗦了一下,在旁边的草尖上抹了一把晨露,搓了搓手,甩干。而梅见,大家都冷漠地看着他,任他的头栽进雨后的烂泥里。
几位渔民都直挺着身子,从来没有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被称为皇亲国戚的人。他们每个人眼神里都充满了厌恶、愤恨、喜悦、轻蔑,末了还又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既然知道是这条狗,干脆我们把他扔到河里喂鱼?怎么样?”
“诶,这主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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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畜生,千刀万剐,死有余辜,早该天杀了。就这么办。”
“不行的,你们低估了国舅府。这条狗的行踪,你们能保证没有其他人知道?哪怕有一个人知道,我们这一带的渔民都脱不了干系。梅家老狗绝对不会轻饶我们的。到时候祸及妻儿无辜,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啊,勇子哥,你这夸张了吧。扔河里,一会儿就沉了。梅家哪找得到啥痕迹。”
“你当梅家傻吗?牵一条狗,循着气味就到这里了。我们谁能洗脱干系?”
“啊!”刚才几个要投梅见喂鱼的渔民惊叫。此时他们一个个面色难看,低着头,显然刚刚都高兴过头了。
“那,勇子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这畜生还有口气,要是国舅府知道我们不管,我们也要全部遭殃啊。”一个渔民问道。
勇子哥是个有主意的人,他低头想了一下道:“嗯,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得去给梅家报个信,让他们来弄走这垃圾。”
“你说得对。报了信就不算我们的事了。但是我们谁去呢?”
“一起去,要是被发现了还能说明一下。我们写个匿名纸条扔到国舅府院墙里就行。然后各打各的鱼,各过各的生活。就当这事儿没有发生过。”
“那就都走吧。还等什么,趁早的,完事就走。真他妈晦气,要耽搁半天打渔了。”
“我建议大家这两天都不要出工了,免得沾一身骚。梅家府少不了来这里调查一番的。”
“啊!嗯,勇子哥说得对。”
“哎,好在这畜生得到了该有的下场。”
“对啊!”
“是啊,是啊!老天开眼。”
梅国舅从晚饭时分起,就一直没有见梅见,饶是半夜噩梦惊起如厕,也不见梅见在房中。于是召集家丁四下寻找,可大半夜去了,都不曾发现梅见踪迹。
一大早,梅府扫地的家丁,看到地上有一张纸条,便捡起来打开看了一下,立即欣喜地上报梅国舅。
纸上只有寥寥几字:“梅少在马头!”,其字奇丑无比,中间还有个错别字。
梅国舅窝火,索拉城有好几个码头,他只得将一众家丁分成几波,分散各个码头去找寻,而自己亲率几人去了最近的一个。
他出发时就已经想过了,如今是多事之秋,国舅府宿敌不少,而这逆子更是没少干伤天害理之事,他还敢宿夜不归,见到这个逆子,一定要打掉他几颗牙才解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