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的掌心。
——请忘记我。
我的妻子,请不要再为死去的丈夫失魂落魄,请忘记我,请开启自己崭新的生活。
我蒙住了上帝的眼睛,偷偷跑了出来,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
然而夏泽只写到一半,人类少女脸色倏然一变,电光火石之间,她将他推|倒在祈祷室唯一的床上,温暖的掌心压在他的胸膛上,一口咬住他的脖颈——
“奥尔斯,你知不知道,你说了很过分的话!”
她生气了。
她等待多日,不是想听到丈夫的告别语!
唔。
第一次被人类咬住脖子,年轻的公爵一怔,但感受到那更像是无害小猫的撕咬,不会给他造成任何伤害,他便放任她无伤大雅的撕咬,继续捉住她的手指,带着绝对的权威性,沉默的写到。
——请不要勉强,这样下去,我们是没有好结果的。
“我偏要勉强!”
她咬住他的喉结。
狠狠下牙。
冰凉的血落下来。
茯苓刚要把对方鲜血吮掉。
整个人突然间天旋地转。
真不乖。
他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夏泽少见的头疼起来,因为对方的出其不意和固执,比刚诞生的小血族还要顽固淘气,青年深蓝色的眼瞳微微晦暗,抓紧茯苓的手指,决定抛出一颗炸弹。
——既然你那么喜欢我,那为何要跟我的弟弟们约会?
夏泽眼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少女的脸色。
他没有看到应有的羞愧,自责,难堪。
她低声道,“我太思念你了,才想在你弟弟们身上寻找你的影子,如果你介意的话——”
她唇角抿起。
“我也不会收手。”
夏泽:“……”他还以为她会为了丈夫大发慈悲的放弃可怜的代替品们呢。
“不可以吗?不是你告诉我的,我可以从弟弟们中挑选一个新郎吗?”茯苓说,“我就要晚上你陪我着,白天弟弟陪着我,你也不忍心看到我孤独吧,奥尔斯?”
她像个小疯子,理所当然的说出无视伦理的话,理所当然的打算脚踏两条船。
如果茯苓知道夏泽心中所想。
一定会说。
不。
是三条船。
而就在夏泽快要相信茯苓的话时,她突然噗地一声笑起来,眼尾曳着猩红,“开玩笑啦,我怎么可能真的那么过分的玩/弄你的弟弟们?”
“如果我亲爱的丈夫介意我接近他们,我会开始跟他们保持距离,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人类少女仰着头,红唇弧度加深,“每天午夜十二点,我们在祈祷室见面,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