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知道呢,兴许是我爹前天知道我被赶出来心里一直憋着气,一直到昨天夜里一口气上不来才死的呢?”说完就嘤嘤嘤的哭了起来,任陆锦烟怎么问话也不开口了,眼看事情就这样僵持了。
这时候外围穿来一个响亮的男声“让让,大家让一让,我请来仵作了。”大家一听这话立马让出道来,这可是和死人打交道的人谁都有一点敬畏。
只见那仵作拉开白布,老爷子脸色发青很是恐怖,还好初秋的天气已经转凉不然恐怕是要臭了。
那仵作在老爷子身上这里捏捏哪里摸摸好半晌才站起来对左怀瑾说“确实是气死的,没有外伤。”
这话音一落众人又开始议论起来,还真的是这小公子气死的。
“看她身高也就十二三岁心肠也太歹毒了吧。”
“好好的活人就这么没了。”
“这样的人就该抓起来免得祸害别人。”
“对,让官老爷把她抓起来。”一听报官这一下子大家伙的声音就更大了。
“对,报官把她抓起来,这样的人就该下大牢。”
这些人只是嘴上气势汹汹说着不敢真的动手来拉她,她不知道的是别人不是不想来,是害怕她面前的左怀瑾,刚刚有个大婶都把烂菜叶子举起来了,被左怀瑾伶俐的一个眼刀子看过去顿时吓得往人群后面躲了躲。
眼见所有人的情绪都开始暴躁起来,也怕这群人群起而攻之,闹大了事情,左怀瑾开口了“大家安静一下,我还请了证人,大家稍等片刻。”
陆锦烟刚刚是看见他对着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的,只是声音太小没听清楚,听他这么说才知道他是去请人了。
大家伙这才安静下来,很多人都见过左怀瑾的,半个月前骑着高头大马游街的风光大家都还历历在目,很多人都很崇拜左怀瑾的,现在一听自己的偶像开口了,一时间鸦鹊无声。
红蕊看到这里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不多时候一群人赶了过来,为首的是刚刚左怀瑾和他耳语的一人,他背上还背着个人。
到了左怀瑾跟前也没有把人放下“谁能搬张凳子来,这位老人家腿脚不方便。”
他们所站的对街就是左怀瑾刚刚在的茶楼,早有眼尖的伙计拿了一张条凳过来,只是老人坐都坐不稳,还是后赶上来的一个中年人扶住了他,他才在凳子上稳坐下来。
“下面我们来听听这位王大叔怎么说吧!”
这位王叔家住在红蕊家隔壁,隔着一条不是很宽敞的小道,他常年卧病在床,所以就格外的耳聪目明,他儿子怕他闷着就还在墙上开了一个小窗,有时候路过的人会和他打打招呼。
昨天晚饭时候他听到了红蕊和他爹全部的对话。
他口齿清晰的说着,当听到她说她爹没用给她吃狗食的时候好多人都气愤了,他们也是穷苦人家,半月才吃一次肉,经这姑娘一说他们感觉自己吃的还不如狗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