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边走边介绍:“我们是接到一队驴友的报案。那队驴友一行七人,五男俩女。山上下大雨,他们为了避雨,闯进山上的一个祠堂里,结果发现了一具女尸,就报案了。”
“祠堂?”钱多乐看了看这深山密林,有些疑惑。
“这边的人,家里先祖过世,喜欢往山里埋,专挑一些人迹罕至,路难走的地方。在这里,一个村同姓的基本上都是一个祖宗。于是清明都来祭拜。那么多人进山里来,山路不好走,一进来就是一天。为了方便同族的人来祭拜祖先,这些同族的就会在离他们祖宗墓群近一点,方便点的地方集资修建一个房子,在房子里面搭台累灶,用于同族同宗的人一年一度在清明聚集在一起祭拜先人时能生个火,做个饭,大家热闹热闹。这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祠堂,够晦气的,估摸着这个家族的人会把这个祠堂弃用了吧!”
终于在七拐八拐,走的满头大汗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橘黄色琉璃瓦硬山顶的小屋子。
吕科长站在屋外,满脸愁云地吞云吐雾。看见郑和平来,忙不迭地把郑和平让进了屋里。果然和小王介绍的一样,这个屋子里就三间房。当中正屋是大堂,右手边是厨房,左手边空房子里只有一个大大的条桌。
现在条桌上面摆了个人形的东西。钱多乐冲进去看了看:“头,这不是和我们看到的医院那两个虫草人差不多吗?”
郑和平走进去围着那个尸体转了一圈,纳闷的问:“吕科长,报案的人是怎么认出这是个女尸的?”
“他们也不认识,只是过夜的时候,这屋子里面长满了蘑菇,白天又消失了,他们觉得很奇怪,也很害怕,就报警了。季法医看现场,把那边切开,发现了人体内脏和皮肤组织才确定是个人。郑处,你看,这应该是这个女人的胸罩,内裤,都丢在那里。”
沈同泽还是胆子大,借了季法医的手套,就开始扒拉桌子上的那具尸体。
虽然这具尸体的皮肤如同干枯的老树皮,但是肢体的姿势还没有改变。可以看的出来,这名女子的双手被绑过头顶,应该是被固定在桌子上了。双腿还是分开的,保持着一种被凌辱过的姿势。胸口处有个窟窿,从窟窿出冒出了一颗长着绿油油叶片,开着紫色状如喇叭花的植物。它的根顺着窟窿从里往这句尸体的全身发射性扩散。
季法医指着那个窟窿说:“这个地方应该是被刀刺伤形成了一个伤口。”
郑和平看着眼前的这句女尸陷入了沉思,当初是谁这么着急的要把坤城医科大微生物实验室爆炸案那两名学生的尸体匆匆火化掉的呢?
“钱多乐,给这具女尸拍照,发给梅贻斓。”
“头,这也没信号呀!再说,那梅贻斓古怪的很,手机不一定会带。”钱多乐一边依言拍照,一边质疑着郑和平。
“发给孔韫。”沈同泽插话。
“可是这里面没信号啊!”
“郑处,给孔韫打电话吧!卫星电话可以打的。”吕科长在一旁建议。
可能梅贻斓还是缺点运气,总想着要解剖这种尸体,可每次就是擦肩而过。孔韫也许是跟着梅贻斓跟久了,见到不认识的电话直接拒接。这郑和平他们最终也没把梅贻斓给联系上。只能让季法医先把现场收拾整理后,把那个变成了虫草的女尸带回北迪市法医鉴定中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