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重楼,孔韫,开下路。”
“重楼?”
“就是七叶一枝花。”郑和平闻言好奇的顺着梅贻斓的目光看了过去,非常漂亮的一株绿色植物,只是他数了数,没有七叶,只有五片叶子和顶上所谓的一枝花。
“孔韫,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去温泉了?”郑和平和孔韫都有些纳闷。
“不用去了,没有意义。”
不知道梅贻斓发现了什么:“郑处,现在时间还早,我陪你看看那些墓吧!”
郑和平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心中十分不愿,但也只好借坡下驴:“好吧!”
到了墓地,郑和平看着映入眼帘的墓碑,上面刻着的名字有些眼熟,他猛然反应过来,这不是报的失踪人口吗?怎么在这里埋着吗?他狐疑的看了几眼梅贻斓。
“郑处,你仔细看看这些坟堆,有新撒的石灰和糯米。坟头寸草不生。”
郑和平看了看那些坟堆,果然如此。“郑处,我在前面看见过一座老坟,是正常的。”
郑和平头皮有些发麻,正在此时,电话响了,郑和平掏出手机一看,沈同泽打来的:“喂,头,我们挨个询问了十几个村民,好像对过口供一般,全部都说的是一模一样的话。还需要继续吗?”
郑和平略一沉吟:“老沈,把那个盘支书给我看好了,我现在就下山。”
“我陪你一起去会会那个盘支书吧!”
郑和平盯着梅贻斓看了看:“我觉得梅教授对我的工作也很感兴趣。”
梅贻斓看了看郑和平,咧嘴不明所以的笑了笑,并不答话。
郑和平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在和梅贻斓每一次的过招,自己都是站在下风,就连梅贻斓如此光明正大的觊觎自己破案好像都没办法反驳。
真的是上山容易下山难,三人爬山时,清晨微雨,空气中隐隐还有微风,山中景色拖迤秀丽,心情大好。下山时,心怀各异,骄阳斜挂,直射面门,只能垂着头看脚下的路。
从山中走出是越走越热,郑和平是又渴又饿,他满腹牢骚的解开绑住裤腿的绳子。终于到了村委会,医疗队体检的工作人员都收工了,收拾妥帖准备走人了。只是在等李定儒院士。
李院士一看见梅贻斓,便把梅贻斓叫走了。郑和平把沈同泽他们的问询结果看了看,又了解了下情况,便把盘支书叫到临时问询办公室,黑着脸问:“盘支书,山里面的墓是怎么回事?”
盘支书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倒也一点不隐瞒:“郑处,既然你发现了,我就实话实说吧。”
据这个盘支书交代,这报上去失踪的三十个人其实全部是因病死了。就是现在村民得的这个怪病。由于这个山村交通不便,大部分村民已经迁到北安县的安置房去了。只留下少部分不愿意搬迁的老人了。人口还是很稀少的,所以政府也管的少。后来这里的村民全体得病,给县上反应,县上也派人来看过,医疗队也来检查过,可都不了了之。村民都贫困,去县里,市里看病也困难。可是,作为村支书,不能让这里的村民都死绝了呀,于是他们编织了这个谎言,想让有关部门重视,来给他们看病。
郑和平一干人闻言气的只想把盘支书揍一顿。出动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结果是自导自演的乌龙事件。盘支书介绍完情况,看郑和平脸色不好,就紧张的问:“领导,是不是不给我们治病了,让我们在这里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