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林正悲伤着,自己虽被守凡掠走,但一路下来,对自己并不算苛待,于自己武学上也有指点,虽然他一直想收自己为徒,但始终并未答允,刚才他又出手相助,自己又再次拒绝其收徒之意。听到师父的询问,回忆了一下,答道:“好像是碎……碎心掌!”突然,玉林又想起那晚自己解了守凡的麻穴后,在墙根偷听守凡与骆先生的对话,其中就有提到邗沟道灭门案里船上亡者大多身中碎心掌。
此时玉林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怕是道长有了线索想帮我查那陈年旧案!原来当初道长说的是真的!“碎心掌!碎心掌……”玉林心中念叨了几次,一定要深深记下这个名字!
玉林抬起头看向界武,问道:“师父,我到底什么来历?您可知道碎心掌?”又指了指守凡的胸口:“道长受得可是碎心掌?”
界武看玉林面色肃然接连问了三句,心知他或许知道了一些东西,便叹了一口气,道:“你师祖曾交待在你成年之前不得告知你身世,但既然你知道了些什么,今日就不再向你隐瞒。”又看了看北方,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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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边走边说。”
玉林点了点头,为守凡收敛妆容后找了一把掉落的兵刃,要挖坑埋葬守凡的尸首。
界武苦笑道:“不必了,徐敬ye的兵马一会就会过来敛尸,道长不会尸横野外。我们先走吧,再不走,又走不了了。”
界武见到板车已经损坏,便抱起界文往南行去,而玉林则朝着守凡的尸首拜了三拜,转身跟了界武上去。
“十二年前,我和你文师父追随你师祖至天竺奉请原经乘海船而归,先至广州,再换乘至钱塘,然后沿着运河一路向北。后来在邗沟道遇到前方道口有命案发生,因为着急回寺,便下船步行。结果走了不远,便在官道旁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中发现了一具青年尸体,而你就在他背后的襁褓里。那人所受的致命伤与道长的伤相似,都伤在胸口。但又有不同,道长的伤前胸未见异常,心脏处在中间,承受了大部分掌力,应当完全破碎,然后掌力又透过心脏击打在背后真肋上,使之断了三支。而那个青年胸骨断裂,断骨刺破心脏,方才毙命,背后只留下一个掌印,但背后真肋并未断裂。”
“但即便如此,掌力仍旧透过那人的身体,传至你身上,震散了你的肺经。那时你不过七八个月大小,捡到你时,你已经奄奄一息,好在你师祖医术精湛,内力雄厚,方才得以挽回你一条性命。但你受伤太重,沉疴难除,所以你先前才会时不时得发作肺病。”
“再到后来你师祖曾修书送至朝中旧友,只得知在邗沟道一案里,死的乃是韩瑗韩相公后裔,只是船上死的并非满门,说是少了一大一小两个人的尸体。但至于你和那个青年是否就是少的那一大一小,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当初我查看那人尸首时,并无任何身份证据,只找到一个玉牌,上面刻有‘百川异域,同归东海’八个字。其他并无其他实物证据,此牌现在在你师祖那里,将来你可往他老人家索要。”
“至于碎心掌,我并未有所耳闻,但顾名思义,那两人的伤痕虽然不同,但恐怕与这个碎心掌有一定的关联。”
一下听到了这么多信息,虽隐隐能验证先前在双沟镇骆先生别苑那偷听到的旧事,但仍旧无确凿的证据证明自己身份,玉林正在思考,却听到武师父骂道:“可恶!”
于是玉林抬眼一看,原来岸边一条破船沉在岸边,只露出一个船首,而岸上蹲着一个渔夫在扶头痛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