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去哪里,又不得而知。界武懊悔不已,若早知如此,早一天过来就好了。最后只能带着这个消息回去告知了界文。
界文想了又想,问道:“现在该如何是好?是先救人还是先找人?”自己曾答应过夏老要出手搭救夏超和夏乔,可是如今的状况,救他们出来之后该怎么办?若带着他们兄妹俩再去寻找玉林,就多了两个累赘。
界武也没了主意,只好说道:“救人的事情先缓一缓,左右他们现在也没什么危险,不急着出来,咱们再去看看能不能打听出骆宾王的去向。”界文听完,点了点头道:“就如此这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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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河畔人潮拥挤,少有的热闹。原来两日前来了一旅军伍,驻扎在百骨滩附近,打出“金吾”的旌旗,在泗水河上下一里之内戒严,严禁闲杂人等靠近。有心的,只能离得老远过去窥觑,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河堤上一个简易的工棚内,横着一个木案,木案上摆着四盆牛羊肉菜和四盆河鲜,另外又放着一只三足的瓷瓮,下面点着碳火,瓷瓮内盛着半满的清水,坐着一尊执壶。
案旁的泗水县守郝应全试了试瓮内水温,觉得差不多了,便擎起执壶,边给身旁坐落之人斟酒,边陪笑道:“此处简陋,待到此地功成,届时再款待将军。”
身旁之人也微微点头,回道:“你我同效力于天后,理当同心协力。而我不过一戴罪立功之人,大人不必在意那些虚礼。”这人乃是原兵曹参军刘定疆,先前“护送”庐陵王李显赴封地房州是,半途中被守凡率金椎堂堂众抢走了废太孙李重照,本以为宦途中断性命不保的,结果后来又被天后派到此处“修建”河堤,将功赎罪。
郝应全却摆了摆手:“将军此言差矣,”望着身边之人道:“敢问将军何为功,何为过?”
刘定疆苦笑:“自然是事成则功,事败则过。”
郝应全摇了摇头,道:“将军只说对了一半。我再此地牧守十五年,寸功未力,是过否?”
刘定疆不解,反问道“难不成是功?”
郝应全意味深长道:“是过,也是功。”一口饮下尊中酒,接着道:“十五年来,我于此地寻找那虚无缥缈的宝物,一直孜孜不倦锲而不舍,中间艰辛,谁人能懂?那物件是什么,长什么模样?两眼一抹黑,这些年来多少次想放弃,多少次想撒手,但最终都坚持了下来。”说着,郝应全伸出一指,指着地,划了数圈:“于此地百姓,十五年无功便是过。”又指向天:“于天后,查得宝物即在此处,十五年过便是功!”
刘定疆举起酒杯,问道:“现如今已挖了两天,顶多挖出几块碎骨,大人能确定宝物在此?”
郝应全笑道:“挖不到就一直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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