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再回到南剑州顺昌城。
张二牛失踪,李老汉家这官司眼见无法再打了。
众人正苦思应对之策时,一个解差道:“小的插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解差军官正自忧虑,见他如此说,便道:“但讲就是,却啰嗦甚?”
那解差双手抱拳一揖道:“小的也曾在县衙里做过几年捕快,见过大小官司无数,那些官司都是苦主递诉状,老爷才勾取原告、被告、证人等一干人等,当堂审问查办,哪有像我等这样的?原告不出面,我等不相干的人倒成了原告!”
闻言,赵汾和解差军官方恍然大悟。
“你怎不早说?叫我等在这里苦熬,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解差军官抱怨道。
那解差本是一番好意,不想却落了个不是,心中委屈,便不再作声。
见解差军官冤枉那解差,赵汾颇有些不忍道:“大人莫怪解差大哥,他也是一番好意,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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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怨在下鲁莽了,也罢,就请李老汉来便了。”
解差军官即向那几个解差吩咐道:“闲话少说,你等兄弟几个明日一早速将李老汉找来!”
几个解差应诺,便自去歇息。
只因张二牛死不见尸,活不见人,解差军官与赵汾便决定继续派人查找。
次日一早,几个解差即动身去接李老汉,另几个仍去寻张二牛。
所幸那李老汉正在新家中,未费周章,至午时,几个解差便将李老汉领到了客栈。
那几个寻张二牛的解差则往稍远的地界去了,暂且按下不表。
那李老汉到客栈后,赵汾等人便将状告“齐天大圣”的想法告知了他。
岂料李老汉听说要告“齐天大圣”,便已吓得跪倒在地。
只听他向众人哭诉道:“那县尉与‘齐天大圣’一个裤裆里放屁,他岂会为小老儿做主?便是借小老儿十个胆也不敢去告呐!”
众解差被李老汉几句话逗的忍俊不禁。
赵汾道:“老人家休要惧怕,有我等众人替你撑腰做主,你且告便是。”
众人纷纷劝道:“就是,有我等在,你怕甚?”
“好汉们的好意小老儿心领了,有句话小老儿说了好汉们莫要见怪!”李老汉嗫嚅道。
“你这老头也是个不爽利的人,有甚话你说便是!”解差军官不耐烦道。
李老汉听他如此说,便道:“那‘齐天大圣’势力盘根错节,上通着州府,下连着县乡,就连本地的一个乡绅富户也未将他扳倒,反叫他闹了个家破人亡,你等几个外乡人还能奈何得了他们?”
一句话把个解差军官惹恼了,站起来厉声道:“洒家是天子禁军出身,你却拿洒家与那土财主比!我岂是怕那‘齐天大圣’的?”
吓的李老汉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忙忙向军官道歉:“小老儿知错了,小老儿知错了,大人息……息怒。”
赵汾忙扶起李老汉,对他说道:“老人家莫怕,解差大人并无责怪之意,他本意是要你也莫怕。”
李老汉眼泪汪汪的说道:“大人好意小老儿岂能不知?小老儿只是一介草民,实是不想招惹他们!”
说着,李老汉“扑通”一声又跪下了,任谁拉不起来。
只听他央告道:“小老儿谢谢众位好汉军爷了!便放我去吧!”
李老汉无心告状,把众人闹个无语。
解差军官彻底心灰意冷。
只听他对赵汾说道:“公子你也看到了,这原告都无心打官司了,我等却还在此费甚口舌?依我说,罢了!我等且赶路要紧。”
赵汾委实觉得无可奈何,心中甚是郁闷。
他想了想,便再次劝那李老汉道:“你若不乘我等在此,扳倒那两个恶徒,我等一走,他们定会去找你的麻烦,那时你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