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窦儿给了银两买下这些布匹,先寄存在布庄,她又带马氏到其他地方买东西,准备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再一起带回去。
“弟妹,我们现在去哪儿?不回去吗?”
王窦儿又买了些东西,马氏看到她花钱如流水的模样,整个人都惊呆了。
一个时辰不到就花了好几两银子,他们一年也挣不了这么多钱。
就算是金山银山也止不住她这么花呀。
“先不急,饿了吗,我们到那边吃点东西。”
平常王窦儿到镇上做买卖都喜欢到一家小吃摊前吃点东西饱腹。
一文钱一碗的豆花,由于南北差异,这边的豆花是甜的,正合王窦儿嗜甜如命的爱好。
虽然为医者深知任何东西超过了日常所需的摄入量对身体都是一种负担。
但是人活着,最主要的就是开心。
更何况她并没有暴饮暴食,所以偶尔吃点甜品,让心情变好,也未尝不可。
给她和马氏各点了一碗豆花,她又去隔壁摊买了两块烧饼。
突然听到不远处熙熙攘攘的都是人。
有个男人轻薄了一个姑娘,姑娘哭哭啼啼地喊着要报官。
男人却死活说自己没有做,说女人污蔑他。
“这邓元又出来祸害年轻姑娘了,这姑娘也是倒霉,怎么就被他给瞧上了呢。”
“听说邓矮子明年开春要娶妻了吗,那手也不懂规矩一些。”
“人家家里殷实,更何况他要娶的是一名村妇,想必娶回来也会被家里吃得死死的,他想如何不还是他说了算。”
“听说之前他还糟蹋了一名姑娘,那姑娘肚子大了,生下一名男婴,孰料那男婴都三岁了还不懂行走,浑身都软乎乎的。
姑娘逼着邓家给她置办婚礼,邓家不愿意,结果生生把那姑娘给逼跳井了。”
“这要不是年纪大了,在镇上又没人敢嫁,也不会到乡下找女人。”
“我猜那个村妇应该不是缺条腿就是瞎眼的,不然怎么瞧得上邓矮子这样的人。”
邓元往地上吐了口沫:“你缠着我不就是为了要钱吗?我给你就是了。”
“谁要你的臭钱了,我要报官。”
那姑娘倒是不愿低头。
王窦儿一边想办法,一边朝人群中走去。
就在王窦儿要靠近那名被欺负的姑娘之际,邓元突然掏出了一两银子,丢向姑娘。
“一两,够了吗?不够,二两。”
又朝姑娘丢了一两。
此刻,小姑娘的脚边已经有两两银子。
附近看戏的人眼里都冒出了贪婪的目光。
两两银子,这里有些人一年下来也未必能存这么多钱。
“用银子就能砸死人吗,姑娘,不要怕他,我陪你去报官。”王窦儿走到那名姑娘的身边。
那名姑娘看了眼王窦儿又低下头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二两银子,可别说,她有些心动了。
她是到镇上来找工作的,本来亲戚介绍到一户人家那里做杂工,但是人家提前招到人了。
她连回去的钱都没有了,正一筹莫展。
她只是被摸了一下屁股,就能拿二两银子,那也未尝不可。
王窦儿留意到那姑娘表情的变化,心想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