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镇抚司细犬的特点么?它们能精准闻出气味,当现场存在两种不同精污时,它们便优先锁定了位于现场的聂石磊。
至于聂石磊为什么没有看到小巷里的孟英尸体,可能是你们在她身上盖了一层布之类。
傻子说的话没有人会相信,
为了进一步抹除暴露可能性,你还划花划烂了孟英的脸,让聂石磊以及后续可能存在的目击者,辨认不出来。
做好这一切后,你便返回家中,焚烧了存在血迹等痕迹的车辆,一直静静等待。
结果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直到现在。”
李昂说完了自己的假设,李申斌面色铁青道:“但你还是没有直接证据。
那些人证指认的肖像画,完全可以解释成他们记错了,或者畏惧孟成业、金无算的权势。”
“呵呵,阁下是郡王之子,在权势上和金无算相比也差不到哪里去。”
李昂慢悠悠说道:“眼下天气炎热,阁下却还穿着厚重衣裳,不嫌热么?还是说为了隐藏手臂上因当时孟英挣扎而留下的伤口?”
“这是我家养的狗挠的。何况这个傻子嫌犯的手臂上不也有伤口么?”
“那完全可以是你刻意制造的。”
李昂看着死硬狡辩的李申斌,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杀招,“如果阁下怎么也不肯承认,还想要更多证据的话,
那就,在这里撸一管吧。”
“...”
“...”
“...”
大理寺,寂静了。
原本心潮澎湃,以为聂石磊可以沉冤昭雪的狱卒邹翰,不禁瞠目结舌,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
寺外群情激奋的围观群众,也愣在原地,挥舞的拳头停在空中。
金无算微张着嘴巴,欲言又止。
运翰池手掌微微颤抖。
“你说,什么?”
同样惊愕万分的李申斌下意识说道。
“撸一管,导一管,自娱自乐,排解压力。”
李昂表情淡定从容,仿佛这话不是他在大理寺这个虞国最高司法机构的大堂上说的,“你听见我说的了,如果不想撸,那也可以去平康坊找个志愿者过来。
要是实在害羞,那也可以蒙上脸嘛。”
“...”
李申斌嘴唇震颤,“我乃堂堂李姓宗室,你这是在折辱我,折辱李氏尊严...”
“这也是洗清你嫌疑的最快方法。”
李昂微笑道:“案情卷宗上说,当晚镇抚司牵了四条细犬过来,先后闻了闻孟英身上的精污。
如果你的精污也在现场有残留,
那么那四条细犬肯定记得你的气味。
所以只要你现在导一管出来,让那四条细犬仔细嗅探回忆一番,就能证明你是否有嫌疑。
唉,本来如果你没有拆掉焚毁那辆马车的话,完全可以让细犬闻闻车上有没有孟英气味。既然马车已经被毁,那这就是唯一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