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美色干扰自己学习,最后这两周我过得可真是凄惨。天气越来越冷,二楼自习室的人也越来少。本来还想着靠人工取个暖,现在连人影都看不到几个。
以为有的人是为了接近我才到一楼自习来的,那现在二楼都特么没人了为什么不上来?这不正好二人世界吗?所以,有的人,他只是为了暖和才到一楼去的,却硬生生把我逼到这个苦寒之地,几乎要冻出内伤。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好在考试还算顺利,这个罪也算没白遭。
现在,到了一个学期最松散最躁动的时间,在等成绩的这几点天,小街不论中午晚上都是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这里面当然包括我。虽然我的苦难始于这里,但我的快乐也在酒后翻番。我和十块钱最近是小街的常客,小酒喝了一顿又一顿,天南地北地侃八卦,我们要牢牢抓住回家前的快乐。
“你说他就是在这儿表白的?太没诚意了吧!”十块钱一脸嫌弃。
“是别人替他说的,他后来否认了,特地跑过来跟我澄清的。”
“妙啊,高手高手!”十块钱闷了一口杯子里的酒,“这就叫占据主动权,成功吸引你的注意!”
“王八蛋!读研生活都快被他毁了!”我跟十块钱碰了一下杯,一口气全喝了。
其实心情也没有很伤感或者沉重,但是总要找点故事把酒送下去,不然干巴巴地,缺少佐料。
十块钱也一样,把自己从小学开始到现在有过故事的男同学都数了一遍,平均讲一个喝一杯。她喝我就陪着,很快两个人就醉醺醺的,好不快活。
“现在,你,给你们老张打电话!”十块钱又出馊点子。
“不要,我成什么人了,不要。”
“什么人,被爱伤透的女人呗,你不要怂,上!”不愧比我大三岁,对待别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勇敢,“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有毛病,从头到尾就什么事也没有,问得好像把我怎么样了似的。”
“你不想怎么样吗,小贱人。”十块钱色眯眯地上下打量我,小眼神特别欠。
“滚,那是你!”
就在跟十块钱笑闹的时候,阿铎跟老张跑过来了。多么熟悉的场景,加上酒精的作用,仿佛时光倒回一般。
“十元姐,小雨,你俩真能喝,我们来就看见你们了,喝到现在!”阿铎举起酒杯就要跟我们碰。
十块钱却突然发起神经来:“跟谁喝都不跟你们喝!”
这一出把我弄不会了,我赶紧给十块钱使眼色,但是这个女人跟失明了一样,就是看不见。
“你们把……”我一看事情不妙,赶紧冲上去捂住十块钱的嘴巴。十块钱喝多了,被我捂住嘴也不挣扎,竟然顺势倒在我身上睡着了。
老张跟阿铎面面相觑,我看看他俩,再看看十块钱,真是欲哭无泪。
“别喝了,把她送回去吧。”老张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我有的选吗?一百多斤的女人,我一个人也弄不回去,只好像个木偶一样点点头。
神奇的画面又出现了。十块钱一只手臂架在我肩上,另一边被老张双手扶住,我左手拉住她的左手,右手抱住她的腰,三人四足一般往回走。
十块钱两脚软趴趴地向前滑动着,只要我们一松劲,马上就能扑街。她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我们只好不停地调整动作和力量,好几次差点摔倒,老张赶紧用左手拖住她,也顺便托住了我的右手。
理论上这个时候我应该羞涩地把右手缩回来,但是我能吗?我缩回来了,十块钱这个人还能有吗?我只能拼命控制自己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和快要沸腾的脸。
有一段路,我们就这样两只手交叉着抱住十块钱的黑山老腰,我感觉那只被老张压着的手臂,麻得都快失去知觉了。
也不知道老张是也感觉到了还是怎么样,他对我说:“让阿铎来弄吧,你休息。”
我心想,蠢货,这么好的机会我休息什么休息,我还要继续。然而没机会了,阿铎三下两下就从我肩上把十块钱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