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苏赶紧卷起袖子一看,手腕处已经被捏出道道红痕。九苏又掀起她的脚腕,果然已经有些肿胀和紫青了。九苏没敢再看,赶紧招呼其他的侍女一起将魏皛皛给扶回屋,然后又找大夫给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这才歉疚道:“王妃,对不起……”
魏皛皛伤的倒是不重,就是有些瘀血加崴脚,这会儿回过神来安慰九苏道:“不关你的事,谁能想到这个柳傸竟然会如此行事。不过这几日我们是没办法出去了,希望等他回来的时候这些瘀痕都能消下去。”
不然,以李晙的脾气,怕是还要再起风波。魏皛皛知道,李晙回朝要面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能不让他知道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魏皛皛以为此事到此为止了,可当隔日收到柳傸寄来的拜帖时,她便察觉事情有些不正常。
“魏叔,你交代下去,以后王府都不许柳姨娘和那个叫什么柳傸的入内。”
“那他的拜帖?”
“烧了。”
“是。那这食盒呢?”
魏皛皛无所谓道:“分给其他人吃吧。”
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却没想到这柳傸每日都要叫人送来七八封的书信,魏皛皛都是一律烧了。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七八日。
忽然的一日,魏泗进来禀报说:“王妃,那柳傸又来了。他说王妃收了他的食盒,要来王府蹭饭。”
“这人还有完没完了?”魏皛皛简直不能想象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不是要蹭饭吗?你告诉他,明日本妃就在海珍楼请他吃饭,算是两不相欠。”
九苏也气道:“明明是他先伤了王妃,还以为他总算是有点廉耻心,竟然,竟然为了一个食盒?王府差他那点钱吗!”
海珍楼算是京都一处比较名贵的酒楼了,不过这对魏皛皛来说,算不得什么,就是有些憋屈罢了。
“今日本妃请客,柳公子想吃什么尽管点,不过自此之后我们两不相欠,希望柳公子不要再来打扰本妃的生活。”
魏皛皛刻意与他坐的老远,保持距离。
“表妹这是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人,难不成表妹以为攀上晋王,就可以摆脱我们的亲戚关系了?”
说归说,柳傸还是潇潇洒洒地点了数十个名贵的菜。
“柳公子最好有自知之明,本妃是兵部尚书魏大人的嫡亲女儿,不是柳姨娘的女儿,按照我朝习俗,与柳公子也无半点关系。”
“不说这些,表妹可吃过这些个山珍海味,趁这个时候好好尝尝,也不枉来京城一趟。”
“不必了。”
良好的教养让魏皛皛没有拂袖而去,耐心地等他吃完,并且看他打包回去,魏皛皛这才提出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