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军符?什么情况?
魏光度见他茫然的样子,便知他肯定是没有认真听讲,提醒道:“晋王遇刺之后,在王府休养了两年,这统领虎贲军的军符是否还在他身上,也不一定。”
哦哦哦,原来是要兵符啊,早说嘛。
李晙伸手在左右袖子里面各自掏了掏,又把手伸入怀中掏了掏,就在众人屏息凝神想要看看这晋王是否真的愿意交出兵权之时,李晙忽然说道:“不见了。”
李皌嘲讽道:“呵,早知军符不见,为何还要故作姿态,是在戏耍谁?”
“我不仔细寻找一番,万一你们说本王敷衍皇命怎么办?”
晏平帝皱眉,肃容道:“军符乃是调动军队的信物,你轻易丢失军符,可认罪?”
李晙摇头,说道:“当日儿臣遇刺之时,军符仍在身上,现在军符丢失,倒是应该问问当日儿臣身边的人了。”
“秦峣?”
李晙又摇头,说道:“自然不是。秦峣是儿臣亲卫军的统领,一向忠心护主,断不会做这种背主求荣、伤天害理之事。而且,在儿臣回京养伤之前,一直是由陆大人照顾的。”
李晙瞄向李皌,死死地盯着他。
李皌被他看的寒毛直立,生气道:“你看我作甚?”
我又不是陆通,也没拿你兵符。
“没事就不能看了?你还是个小姑娘吗?”
“你!”李皌气到说不话来,果然还是那个让人讨厌的人。
陆通跟他有相同的想法。这晋王明明事发之前便已经将军符交给了秦峣,如今却污蔑是他拿走了军符。但这话却不能明面上说,因为他没办法解释为何会知道军符的下落。
“圣上明鉴。臣并没有动过晋王的东西,更加没有见过军符,想必是晋王记错了。”
晏平帝神情意味不明,早在两年前,李晙遇刺之后,他便一直想要拿回李晙手里的军符,只是始终未能如愿。不光是李晙身上,就连他的王府、军营中的营帐,甚至他遇刺的地方,掘地三尺都没有见过军符的影子。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军符还在李晙手里,但被他藏起来了;另一种可能就是太子拿走了军符。
正是因为担心第二种情况,所以这兵部尚书的位置他最终给了魏光度。一个手握兵权的太子,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威胁。若是再执掌了兵部,便可名正言顺地矫诏发兵。这是一个帝王所不能容忍的。
“圣上,军符一事,兹事体大,乃关乎国本,万不可草草了之。虎贲军是镇守东部与北关的最强力量,圣上需早做打算。”
晏平帝不是没想过用作废之前军符的方法,重新再铸造一枚军符作为指挥虎贲军的信物,奈何,虎贲军士兵不肯听从这新军符的调令,那这新军符也就形同虚设了。
晏平帝头疼扶额,这虎贲军确实不好带啊。即便让何泽统领了虎贲军,但实际上虎贲军的各路将军仍然各自为战,不愿听从何泽的命令。能让虎贲军听命的,一是李晙,二便是这军符了。
“军符之事,暂且放下。十日之后,便是田猎日,七日之后,众卿便随朕一同去围场吧。”
晏平帝早已猜到李晙绝不会轻易交出军符,是以略作试探便罢了手,总归他还有后招,李晙想要就此翻身,绝无可能。